他根本不知道,孫逸未死。
通訊碑雖然可以遠端傳訊,但是,每一座通訊碑的造價之高昂,過程是艱難,超乎想象。
除了向鄒氏這樣的勢力有能力建造一座,尋常世家宗派,根本無力承擔。
如黑曜城柳族這樣的底蘊,都無力建造。
所以,訊息傳達不便,讓鄒景河無法獲知平原城的後續訊息。
並且,鄒景河自阜濰城鄒氏祖宅離開,便一直駕馭雲雀,在虛空疾行,沒有停歇,也就更無法打探訊息。
趕到冠城,便又馬不停蹄的繼續趕往榮城。
為了隱藏蹤跡,途中多是行走險要偏僻之地,一路罕見人煙,就更別說訊息傳遞。
所以,數日以來,鄒景河不曾獲知平原城的後續事蹟。
否則,這一趟行動,鄒景河絕對會半路終止。
如今看到現身的賀德隆,感受著賀德隆的威勢,鄒景河知曉,這一趟行動完敗。
並且,鄒氏更可能遭殃。
“罷手吧!”
這時候,賀德隆悵然輕嘆。
鄒景河身軀一震,一顆心沉入谷底。
他緊緊地看了賀德隆一眼,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屍骨成堆,血流成河的慘景,隨即一聲慘笑。
“千算萬算,不及天意半點偏袒。”
鄒景河雙拳緊握,北斗困神幡垂落在地,鄒景河仰頭長嘆:“天不助鄒氏,奈何啊!”
話音未落,他渾身血氣沸騰,精氣神熊熊燃燒,周身浮現起濃濃血焰。
血祭自身!
毀屍滅跡!
事情敗露,他必須死,並且要死無全屍。
否則,鄒氏必受牽連,會被問責。
“爹!”
鄒子言驚慌交加,難以安寧。
“我兒聰慧,奈何,生不逢時。”
鄒景河看向焦急驚惶的鄒子言,眉頭微皺,隨即一步跨出,撲向了鄒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