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城,江氏。
江氏祖宅,一片喜慶。
內外僕役,忙碌不停。
宅門外,大批隊伍集結,列陣左右,肅穆以待。
並且,門庭前,江氏老祖宗,威壓方圓數千裡地域的聚神九重境強者親自留守,安靜等待。
“唳!”
一頭雲雀,穿雲而過,從天而降,落在了江氏祖宅門前。
展翅輕扇,掀起漫天風塵,吹得周圍列陣的江氏侍衛搖搖欲墜。
許多人踉蹌,站不穩腳跟,原本整齊的隊伍瞬間凌亂。
許久,風塵平息,視野清晰,雲雀背上,兩道矗立的人影,映入眾人眼簾。
二人一前一後,背手而立。
站在前面的,乃是一位大約四十歲模樣,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
其五官英武,穿著一身錦衣華服,顯得玉樹臨風。
只是,他眼神沉冷,閃爍著陰鷙,讓他的氣質,更偏陰柔。
身後的乃是一位大約二十歲的年輕男子,相貌與其有幾分相似,嘴角始終噙著淺笑,陰柔的模樣,略顯沉穩。
二人赫然是鄒景河、鄒子言父子!
看清二人相貌,站在門庭前的江氏老祖頓時喜笑顏開,蒼老的面容浮現濃濃笑意。
一甩袖袍,快步走下臺階,迎上前去。
“鄒老弟,愚兄靜候多時,總算是盼到了你。”
江氏老祖笑哈哈的打著招呼,一臉爽朗的樣子,如同看到相交多年的老友一樣。
鄒景河見狀,看了鄒子言一眼,微微抬步,躍下了雲雀脊背。
兩手微拱,迎著江氏老祖,輕笑道:“讓江老哥久候,是景河之過,慚愧!慚愧!”
“誒,鄒老弟哪裡話,你這不遠萬里趕赴而來,愚兄心裡甚是快慰。作為地主,盛情迎接,乃是禮數,老弟大可不必如此。不然,可讓愚兄無地自容啊。”
江氏老祖連連擺手,哪敢真的讓鄒景河慚愧,急忙含笑揭過。
“既然江老哥如此厚待,景河便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