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司胤衍轉頭看來,看不清眼神,但她知道他在關心,握住他的手,想要親他,但怕讓他分心,忍住了:“我沒事,走吧!”
這邊戰火連天,那邊司胤衍已經輕裝從簡從另外一條小路離開,燕北軒給了最完整的地圖。
所謂知己知彼,燕北軒和閻家算是敵人,沒有誰比他更瞭解閆偉光了。
然,世上的事情總不是每件事都能順著自己的心意,比如此刻,燕北軒被閆偉光帶來計程車兵團團包圍,而他的手中還握著通訊器。
“你這是做什麼?”不知用了多達的力氣,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沒有爆發,外面槍聲炮聲震天,這哪兒是暗殺,已經是明晃晃的明殺了。
而燕北軒此刻也完全明白了閆偉光的意圖,他招來僱傭兵做誘餌,然後以滅殺這些國外殺手為藉口,光明正大的動手,而司家的人,他完全可以用誤殺為理由來推脫,簡直其心可誅。
“燕少彆著急嘛,雖然這些國外的僱傭兵窮兇惡極,但我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竟然敢明晃晃的來刺殺我,那我一定讓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有去無回,就不勞煩閻少『操』心了,你的人如果去被誤傷了,多不好意思?”
一邊抽菸,一邊姿態愜意的笑,那姿勢,一切盡在掌握,謀殺的意圖絲毫不掩飾。
“閆偉光!”燕北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讓自己忽略心中的擔心,那是司胤衍,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他要相信自己的兄弟:“那裡面有司家的少主,你想跟司家對上,自尋死路,隨你!”
話落,丟掉通訊器,走到旁邊坐下,當真是一幅什麼都不理的姿態,而通訊器的另外一邊,幾個人相視一眼,同時出動了。
兩個人躲在一處山坳,左右都是追兵夾擊,這場戰爭少說也有五百人,槍戰、炮彈、飛機,這簡直已經是小規模的戰爭了,閆偉光真的是瘋子。
“你的手在抖!”
葉安玖也不知道此刻為何自己還能這麼平靜的說話,只是握著司胤衍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手,她心口堵著,好像被冰塞住,冷得窒息。
司胤衍的手有舊疾,每開一槍損害的都是肌肉,加重病情,照著這個打法下去,他這雙手得廢了吧!
司胤衍緊緊抱住葉安玖,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的吻重重的印在她額頭:“安玖!如果最後我真的支援不住,你立刻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活著回去見爺爺!”
葉安玖勾了勾唇,想笑話他講了個不好笑的笑話,但笑不出來,輕輕拍著他的肩:“司先生!你們做金融的,也許只要計劃和計劃,但在我這裡,只有一個計劃,就是一力降十會,以強欺弱,以多欺少,以大壓小!”
天空轟鳴生傳來,一排排掛著金『色』和紅『色』相間棋子軍用飛機如大雁排列飛過,司胤衍眯眼:“護衛隊!”
只有大國主的中央護衛隊才會掛著金紅旗出現,而閆偉光就算再瘋狂,也不敢對大國主的護衛隊出手,否則等同反叛,除非他已經做好了跟整個國家為敵的覺悟,否則絕對不敢對國主的人開炮。
“是燕二!”這裡能聯絡到大國主的只有燕北軒,閆偉光以為燕北軒是要找自己的人去救司胤衍,畢竟兩人的關係也沒怎麼隱瞞,而燕北軒也確實這麼打算的,但在最後關頭,他突然想到葉安玖離開的時候在他衣服的口袋上扯了一下,當時他還疑『惑』她為什麼這麼做,『摸』到衣服口袋裡葉安玖留下的字條,立刻改變戰略,這才將這場快要演變成大戰的戰火熄滅。
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司家的人都是軍人,哪怕是從了商,司胤衍的很多作風都帶著軍人的風範,所以被稱為商之將者,他們明白自己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遇到事情都喜歡自己解決燕北軒也差不多,能力太高,自信到自負,第一時間想到的一定不會是求助別人,而是靠自己,所以,這種打架打不過找大家長告狀的事情,就只能葉安玖才想得到了。
軍隊因為護衛隊的出現而不再趕盡殺絕,葉安玖他們得到了喘息,衝出包圍,沒多久就遇到了匆匆趕來接應的人,這下,終於安全了!
車上,司胤衍將葉安玖緊緊的抱在懷中,上次他遺憾沒能陪著她同生共死,這次倒是真的體會了一把,但他情願這輩子都不要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是冷的,被嚇的,他不敢想象她萬一被流彈打傷或者擊斃,而他無能為力,那該如何是好,他真的承受不起。
控制不住低頭深深的吻住,動作不大,但那力道接近瘋狂,一副快要把葉安玖吃掉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