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嬌軟的人兒抱起,不是很重,可對於受傷的手來說已經難以負荷,痛著,顫抖著,但是卻毫無放手的意思,痛才能清醒!
不,也許該叫做痛著、清醒著、清醒的看著自己瘋狂。
沒有穿鞋子,玉白的足踩到了不少碎片,血沿著腳沿流淌滴落,紅與白,鮮明的對比,霸道強勢如猛獸的男人,受傷嬌弱如脆弱花朵般的女人,愛恨交織,血欲流淌,那畫面,妖冶綺麗,彷彿已經超脫了這方天地,無人能靠近!
“哈哈哈!”
燕北軒低低的笑著,肩頭都跟著一顫一顫的,古馳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有什麼好笑的?”
有什麼好笑?當然是笑自己不受控制對葉安玖生起的那一絲旖旎心思了,一直強迫自己壓制,如今看來,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且不說那點兒想法到底是因為太驚豔,還是男女之情,就算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又何必心虛的壓制,喜歡就是喜歡,不必壓制,保持距離,只要不越過距離,他何必愧疚難受?
對於美好的事物,總是免不了驚豔、喜歡、顫動,然後心動,這種喜歡很膚淺。
比起司胤衍那認定一生的決然,他這一點點始於容貌的喜歡,根本不值一提!
真正的政客,知道自己要什麼,更知道怎麼做出最有利的取捨,也更懂得剋制,而燕北軒顯然就是很出『色』的政客。
司蒂跟著走了,屋內就剩錢賢耀了,古馳上去踢了一腳:“死了?”
“應該沒有,不過他也許現在死了還好一點!”
雖然他死了,司胤衍也會將他挫骨揚灰,可活著看著司胤衍對他的報復,那還不如死了乾脆,司胤衍有的是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那可不行!”古馳逮住醫護人員:“快點快點!把他救活,救不活小心爺削你們!”
這可是司胤衍最大的出氣包,要是死了,司胤衍出不了氣,就會找他們發洩,為了自己少捱揍,錢賢耀必須活著!
回頭見燕北軒正彎腰撿地面上的瓷器:“你撿來做什麼?”
燕北軒轉動手中的瓷片,看著那儲存完好的印花:“錢賢耀酷愛美人和古董,他這屋子裡大半都是真貨,有不少珍品,雖然摔碎了,但是價值還在,這段時間三叔搞了個博物館,正好拿去給他們找點兒事兒做!”
古馳鄙視:“不愧是黑心肝兒的政客,這個時候還不忘打劫!”
葉安玖本是眼睛傷了,現在好了,腳也傷了,完全不用下地,躺床上就行了。
多災多難,這是本命年來了嗎?
空氣中滿是消毒水的味道,葉安玖皺了皺眉,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抱起來,離開了那裡,換了張床。
“渴嗎?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辛辣的,麻辣燙就別想了,想點兒清淡的,我給你煮!”
握住她的手把玩,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小意,聽得葉安玖都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這是司胤衍?莫不是被人掉包了吧?
“吃東西到其次,我現在要換東西,你讓蘭姨上來扶我去廁所!”
換東西一下子沒明白,但是去廁所換,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