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王林的。”中年人看出了少年的疑惑,又因自己一時興起,便出聲解釋道“沒想到憑那殘缺的武學還真讓他煉出了那口真氣,可惜魚鼓營不能出妖。”
魚鼓營在大梁幾乎無人不知曉,陳清秋自然也瞭解些,那可是那位崇武候便是從魚鼓營走出來的,這支軍隊當年在邊境硬是以軍陣磨死了一隻渡劫巔峰大妖,讓龍脈都被打斷了的大粱續住了這一口氣。
“你把王叔……?”
陳清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王林不就是練出了妖氣嗎,連他也快……
中年人看著這一下子如臨大敵的少年,有些好笑的說到“他只是散了修為,也未惹出禍事,我魚鼓營還沒輪落到對曾經的袍澤動手。”
“只是聽聞還有一人也修煉了此法,方才過來看看。”
猛烈的情緒起伏差點沒讓陳清秋心弦繃掉,無力的杵著長劍。
中年人打量了一翻陳清秋便轉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話,讓他前往正雍城,若能控制出戾氣,過鎮撫司的考核他便能留下這一身修為。
……
燈光下的王林一臉蒼白,畢竟散去那一口武夫真氣,這軀體就像是老了幾十歲一樣,一下子便佝僂了許多。
望著王林一下子沒了朝氣的臉,陳清秋一時間也想不出安慰的話語,這十相望了近一個月的中年漢子,他也有了一些情感,傳道授業之恩重如山,如若不是王林傳授的武學,他也沒有這麼快就能擁有復仇的力量,也不能觸即到這波瀾壯闊的武道。
但王林卻沒有對此有何憎恨的情緒,在他眼裡兵伍的天職便是服從命令,在者祟武候在魚鼓營士兵的眼裡更是信仰般的存在,當年那身騎白馬衝在軍陣最前列的身影如今在每一名魚鼓營那幫老人眼裡仍是歷歷在目。
不過是些許修為罷了,本來這一身武夫真氣在妖氣的衝擊下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不若他這五臟境的修為怎能才下三品的實力。
王林也和陳清秋解釋了中年人的身份,李天青,崇武候張覺的義弟,鎮撫司的指揮使之一,官從一品。
只是在學塾上過幾年書的陳清秋並不明白從一品這份官身品階的含金量,只是從王林一臉自豪的神色中感覺到應該是莫大的殊榮。
對於加入鎮撫司王林倒是沒什麼建議,只讓他自己決定便好,當時意識到自身的妖氣後他便隱居了起來,生怕被這朝廷機關給斬妖除魔了,。
畢竟人族各王朝對妖是最仇視的,所對鎮撫司內部瞭解甚少,只是建議陳清秋慢慢思考,作為大梁的官方武力機構對於陳清樹應該是能提供一些助力的,也可以先試著出去走走,見見下波瀾壯闊的山河。
這樣才能走的更遠,或許還能在他妖氣還沒爆發前找到解決的辦法。
走的更遠嗎?
陳清秋輕輕的低吟著,少年愈發明亮的神色訴說著極其不平靜的內心。
他也有自己所想追求的道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