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定西門提督林西海,定西驛長葛山,以及近千名巡防營軍士,也是你所傷?”
“不錯。”
蕭玄天這般平靜的承認,似是極有底氣,倒是讓廉刑皺了皺眉,他的臉色沉了下來,道:“閣下為何要這麼做?你可知你打傷的這些人,都是尚書檯命令分封的聖朝命官?”
蕭玄天淡然一笑,指了指身後的菊紅妃。
菊紅妃向前一步,冷聲道:“定西坊主之子司馬崩,當街搶掠民女,直接生拉硬拽到悅來樓,欲行不軌之事。又對我言辭無狀,公然調戲。聽聞此人素來橫行霸道,為非作歹,殺之是為民除害。一位仙台境無上士,殺一名潑皮無賴,是否觸犯了聖朝刑律?”
“上士不可辱,若所言當真,殺之無過。”
眼見讓侍女出面答話,廉刑早已心頭大怒,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他點了點頭,道:“那司馬霸又是怎麼回事?”
無論在哪裡,仙台無上士都擁有非凡的地位,聖朝律明令,無上士不可辱,只要不是危害朝政,濫殺無辜,任何一位仙台境無上士,都擁有足夠的生殺大權。
菊紅妃冷笑道:“司馬霸身為朝廷命官,縱然子嗣行兇,本該治罪。到了悅來樓,一言不合便要殺人,更是罪加一等。此人已觸犯聖朝刑律,我家主人只廢了他,已算從輕發落。接下來,還請尚書大人帶他回刑部,好生審問,按罪論處。”
廉刑道:“那葛山和林西海二人呢?”
菊紅妃道:“自以為手中有些權力,便不分青紅皂白,恃強凌弱,仗勢欺人,沒有殺了他們,已經算是我家主人格外開恩。”
“審問和懲治官員,自有尚書檯、刑部、大理寺逐級查辦,你們如此行事,未免太視聖朝律令為兒戲了些。”
廉刑和顏悅色的道:“何況這些皆是你們一家之言,難以為證。是非曲直,還得好生查問,方能真相大白。此案非同小可,要先帶你們去刑部,該查的查,該辦的辦,本尚書保證,必然會秉公處置。”
到了刑部,隨便讓他們嚐嚐那些酷刑的滋味,鐵打的骨頭都得折,罪名和證詞之類的,還不是隨意炮製?
他這番表現,卻贏得圍觀者的陣陣讚美聲。
“不愧是聖朝尚書,果然行事公允,令人佩服。”
“那小子那般猖狂,尚書大人卻能以禮相待,著實難得。”
“尚書大人可真是平易近人啊,一點架子都沒有……”
廉刑聽在耳中,臉上便露出淡淡的笑意,向大堂外揮手致意。
菊紅妃道:“這裡人證有的是。”
說著指了指那名在身後瑟瑟發抖的少女,道:“被司馬崩欺辱的,就是她。尚書大人現在便可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