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鈞居然又追了上來,直接攔在他的面前,雙手抱拳,滿臉悲痛,深深躬身道:“我出身貧苦,一鳴的母親,卻是大族之女。為了我,她受到族人唾棄,連族籍都被除掉。她生下一鳴的那天,族人再次登門,非要殺掉剛剛降生的嬰兒。是她當場自盡,用自己的命,換來一鳴的命。她臨死前的遺言,便是讓我將一鳴培養成人。這些年來,我太過寵溺這孩子,才讓他變成如今這樣。若不能讓他痛改前非,我便是到了陰曹地府,也無顏去見一鳴的母親。求求蕭公子,念在為父不易的份上,幫我這次。”
言罷,躬身不起。
蕭玄天的目光變得悠長,還記得類似的故事,也曾發生在駱仙蘭的身上。
他的心變得柔軟起來,淡淡道
:“宋先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再不答應,未免太不近人情。不過,我有幾個要求,得提前講明。”
宋千鈞大喜,忙道:“蕭公子但說無妨。”
蕭玄天道:“徒弟,我不會收。不過,我可以臨時教導他七天。七日之後,我前往羅天秘藏,就是分別之時。”
“七日?”宋千鈞顯然有些難以接受,卻也看得出蕭玄天意態堅決,只得無奈點頭道:“七日就七日,名師一點,勝過苦學十年。”
蕭玄天道:“這七日間,無論我要他做什麼,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宋先生都不得阻止。如果辦不到,我會立即離開。”
“好說!”
宋千鈞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如何教導,全憑蕭公子做主,我絕不插手。”
蕭玄天讚賞點點頭,二人回到正廳。
受傷的宋一鳴還沒爬起身,看到蕭玄天,他眼裡登時露出一抹怒色,道:“你又來幹什麼?”
蕭玄天淡淡道:“你父親方才懇求我,讓我做你的老師,我答應了。接下來的七天,你要對我行弟子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起來磕頭吧。”
“什麼?你要做我的老師?”
宋一鳴的眼珠子登時瞪的快要禿嚕出來,不可思議的叫道:“憑你,也配做我的老師?父親,他說的一定是夢話吧!我不信你會糊塗到這等地步……”
“從現在起,蕭公子就是你的老師,過來磕頭奉茶。”宋千鈞冷冷的道。
“不……”
宋
一鳴驚怒交集,甚至顧不上頗為嚴重的傷勢,憤怒的咆哮道:“什麼狗屁老師,我不服,馬上給我滾……”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刮子,就結結實實的抽在他的嘴巴上。
這一回,出手的是蕭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