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顏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蕭師兄如果有空的話,還是去一去吧。孫太傅乃是當朝太子之師,在學宮中極有威望。而且燕不歸近來領悟八品劍意,風頭極盛。他還在學宮內四處散佈謠言,講蕭師兄的壞話。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蕭師兄不去上劍修課,是擔心燕不歸的挑戰。”
林雅婷道:“燕不歸正是孫太傅最得意的門生。”
“燕不歸麼?”
蕭玄天眸光一閃,道:“去一去也無妨,下一堂課是什麼時候?”
他在道意天梯之下,已然放出話來,燕不歸若還敢來犯,那天底下便沒人能救得了他的命!
“還有一刻鐘,就是孫太傅的劍修課,我們這才過來的。”
……
片刻後,三人來到大乾學宮劍修講武堂。
偌大的講武堂內,一名面容枯瘦冷峻,目光嚴厲,白鬚齊胸的老者,正站在講臺上,下方近兩千名劍道院新生,烏壓壓坐了一片。
“太傅講師,我們可以進去嗎?”慕君顏道。
孫太傅面色一沉,冷聲道:“在第一堂課上,本太傅便講的很清楚,不準遲到、早退。本太傅在大乾學宮作講師已近八年,你們是第一個敢遲到的,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嗎?”
此言一出,兩千餘道促狹的目光,都落在三人身上。
尤其有幾人,更滿是幸災樂禍之色,正是燕不歸他們。
一個月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不短。
縱然蕭玄天在新生大比中大放異彩,被譽為史上最佳新生,但他一個月來再無任何音訊,尤其在燕不歸放話挑戰之後,仍然無動於衷,已然令不少人輕看。
而在這期間,燕不歸、太史琳等人聲名鵲起,備受矚目。
尤其是燕不歸,不僅修為再進一步,更是參悟出八品劍意,名噪學宮,此消彼長,蕭玄天的名頭,愈發黯淡。
更重要的是,眾位新生進入劍道院後,接受大乾學宮高質量的教導,實力突飛猛進,信心倍增。蕭玄天卻連一堂課都沒有上過,又讓人輕看幾分……
“學生不敢。”
慕君顏有些侷促不安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