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賓客紛紛進言。
太史慈長嘆一聲,一派兒孫不孝,老來無依的悲涼之色。
心中卻暗自冷笑。
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一部分了。
蕭玄天目光淡漠,無悲無喜。
他既然要好好計較此事,便有的是耐心。
何況他已收到姜庸密報,畫宗才子墨青衫攜西極道域府八皇子前來,自然更不會急於一時。
倒要看看,這幾人能玩出什麼花樣!
太史安康仍在不依不饒的道:“蘭妹,你看看你,把老祖宗氣成什麼樣了?不是為兄說你,你哪有做小輩的樣子?不說別的,老祖宗的壽誕,你再怎樣也得拿份賀禮出來吧?”
“先禮後兵,拿出來吧。”蕭玄天擺了擺手。
駱仙蘭冷哼一聲,頗不情願的將那副《孤山水雲圖》取出來,扔給太史安康。
太史安康接過來,直接開啟,隨便瞧了兩眼,登時臉色一沉,斥道:“就這樣的垃圾貨色,你居然拿來給老祖宗賀壽?駱仙蘭,你太過分了!”
“這是什麼破畫?”
“青峰散人?我熟知畫壇宗師,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個東西。”
“這不是墨香閣最角落裡的那副破畫嗎?聽說只要幾萬道晶就能買到,掛了幾年都賣不出去……”
太史氏子弟,眾男男女女湊上來,冷嘲熱諷起來。
老祖宗已然放出話來,今日必斬玄風子,不得給這兩人好臉色,他們雖不知內情,懼怕之情卻也少了許多。
“幾萬道晶?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送了一對鴛鴦如意寶馬,價值六十萬道晶,都覺得拿不出手。”
一些沒有資格進入迎賓大殿的普通賓客,看到這幅畫,也是面露鄙夷,指指點點。
堂堂長生大士的壽誕,賀禮至少數十萬道晶起,幾萬道晶的垃圾,只配丟人現眼。
蕭玄天恍若未聞,帶著駱仙蘭,徑自在一張小桌上坐下。
太史安康冷笑道:“來人,把這幅破畫給我掛出來,讓往來的賓客都瞧瞧,駱仙蘭這個小輩,給老祖宗拜壽的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