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更是憂心忡忡的看著白衣少年,有心想要勸導,卻也知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再勸玄師兄低頭,恐怕要惹得他的不喜,哪裡還敢多說?
“好!好!好!”
梁陳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裡已有分明的殺機在洶湧,寒聲道:“老夫身為聖院導師,位列聖朝欽點的大劍師,你本來沒有與我比試的資格。不過,小兒無知,挑釁老夫畢生苦修之劍道,也褻瀆老夫願以生命守護之真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嗎?”
蕭玄天冷然一笑。
梁陳森然道:“既然這是在《劍道論》的課堂上,老夫便出一道題目,你若是答得上來,才算有和老夫比劍的資格。”
蕭玄天擺了擺手,神情傲然。
梁陳目光微轉,正要開口,卻見一名青年站起身來,高聲道:“梁導師,您乃是德高望重的大劍師,人所共知,天下聞名。若隨便來個人,都能和您比試,接受您的考驗,豈不是降低了您的身份?”
正是一直懷著無比的快意,隔岸觀火的褚子方。
他對蕭玄天萬分痛恨,此刻終於找到打壓敵人,外加在心上人跟前表現的機會,當然一把抓住。
梁陳心中一動,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褚子方恭恭敬敬的道:“學生有幸聆聽您的教誨,對劍道的一切認知,都是來自您的傳授。論本事,學生不及您老的千分之一。不過要對付一個狂妄小兒,想來也夠。不如您來出一道題,由我和他比試。他至少得勝過我,才勉強有挑戰您的資格。”
這一番馬屁,拍的梁陳心中十分受用。
略一沉吟,欣然點頭。
褚子方他自然是認得的,此前曾在《劍道論》的年末考核中,拿到八業點的高分,算是他所帶學員中的佼佼者。
梁陳道:“我要出的題目是——劍的使用方法。你們須得闡述包羅的各種方法,誰答出的更多,就算誰勝。”
“劍的使用方法?”
“每一個劍修,哪一個不用劍?梁導師怎會出這樣的題目?”
眾學員大惑不解。
只有極少數學員意識到,越是這種看上去簡單的題目,內裡的圈圈繞繞越多。
梁陳聽的心中冷笑。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劍的使用,包羅永珍,種類極多。不同的使用方法,催動不同性質的劍術,令劍氣、劍意、劍勢的把控更加精準,威力自然更大。
這是直到《劍道論》課程的後期,才會傳授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