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這最關鍵的一步,居然出了這麼大的波折。
“不敢當!”
蕭玄天淡然一笑,道:“將軍如今炙手可熱,我豈敢責罰於你?”
“蕭公子,是晁洲大錯……”
晁洲悲呼一聲,連連磕頭,惶恐的叫道:“無論您怎樣懲罰,晁洲都心甘情願的接受……”
蕭玄天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他心思明澈如鏡,豈能不明白晁洲邀請赴宴的用意?不過此人畢竟幫過自己的忙,倒也不介意助他一把。
誰曾想剛進天香樓,便被羅啟初等人挑釁。
連晁洲之子,都放出狂言,殺機頓起,萬分不敬。
為你爹升官發財而來,做兒子的居然如此挑釁於他,叫他怎能不怒?
眾人看著當朝第一紅人,這般跪伏在地,連連求饒的模樣,再想到他們方才的態度,個個遍體生寒,內心的震驚和恐懼,如潮水般蔓延開來,彷彿要將人淹死在裡面。
此人,竟有這麼可怕的能量……
連當朝最具實權的將軍,都畏懼成這個地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萎頓在地的花紫妍,無力的看著高高在坐的少年,欲哭無淚。
當她自以為徹底確定了蕭玄天身份的時候,一波前所未有的大反轉,惡狠狠的來到了眼前,顛覆她此前所有認知的同時,也讓她真切感受到,畢生最為強烈的悔恨。
奚夢蘭美目中滿是驚恐,但驚恐之餘,又像看到了某個無比誘人,又無比危險的寶貝,興奮、刺激、激動,又在不安的戰慄,心思委實複雜到了極點。
費同整個人像鵪鶉般蜷縮著,根本不敢再看外頭一眼。
“爹爹,你在做什麼!”
便在此時,卻見晁英滿臉羞憤,一個箭步衝上去,一邊去拉父親,一邊大聲道:“以您的身份,偌大大乾王朝,又有何人值得這般懼畏!如此做派,傳出去豈非叫人恥笑。爹爹,咱們走,縱然這位公子再怎麼不凡,我將軍府高攀不起,也就罷了。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咱走咱的獨木橋。”
他看到父親這幅下賤的姿態,哪能受得了這等羞辱,咬咬牙,上前攔阻。
“孽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