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偷偷去瞧,只見他面色鐵青,怒形於色,顯然已到爆發的邊緣。
便見,明行空一把提起唐巖的領口,像死蛇般拖到蕭玄天身前七尺之外,也不管他重傷在身,掄起手臂,狠狠一耳刮子抽在臉上,怒斥道:“你這瞎了眼的東西,竟敢如此冒犯蕭公子,我水月商會,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招了你這麼個掃把星入會!”
“既然胡言亂語,那就讓你這臭嘴好好長長記性!”
一邊說,耳刮子雨點似的抽下去,別說唐巖的臉,就連他的手掌心,都是一片通紅,沾滿血汙,可見打的多麼認真。
當然,唐巖畢竟是苦海境九重強者,耳刮子再兇,也只讓他受些皮肉之苦,要不了命。
“唐巖,你犯下大錯,自此刻起,已被水月武會除名!”
“不過,你借水月武會之名,冒犯蕭公子,我卻容你不得……”
明行空一邊怒斥,一邊狂嘔,直打的唐巖滿臉血汙,再看不出本來面目,才像扔垃圾似的甩出去,冷哼道:“把他給我扔出去,自今日起,凡是與唐巖往來者,一律滾出水月武會!”
“是……”
隨他而來的數十名會員,一個個看的冷汗涔涔,聽的心驚膽戰。
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來,原以為要跟隨會長大人大發神威,誰知竟是這樣的下場。
唐巖在武會中的地位,僅次於明行空,本來極受尊重,誰能想到,轉眼間便落得這步田地。
眾人心中當真七上八下,驚懼不已。
尤其方才隨唐巖先來的那些人,暗自慶幸方才自己沒有作了出頭鳥,否則必步唐巖之後塵。
處理了唐巖,明行空翻書似的變了臉,帶著恭謹的笑容,低著頭來到蕭玄天跟前,道:“蕭公子,我這麼做,你看可行?”
“水月武會的事,算過去了。”
蕭玄天慢條斯理的吃著靈果,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明會長既然來了,索性再幫我個小忙,金樽武會的這些人,也麻煩你一同安排。”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明行空腦袋搖的賽撥浪鼓,滿口答應道,繼而目光一寒,厲聲道:“你們這群不開眼的東西,究竟怎樣冒犯了蕭公子,還不一一招來?”
池夢雲終於找到機會,道:“原本那位王師弟,引薦蕭公子加入金樽武會,不過這些人絲毫也瞧不起人家,百般嘲弄……”
“蕭公子雷霆大怒,要拆了這金樽武會,讓周揚跪地求饒,再把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坑蒙王師弟的錢財,三倍奉還……”
她慢聲細語,聲音悅耳,言語間又故意給蕭玄天添彩不少,聽的明行空驚怒不已。
若不是金樽武會中的這些蠢驢,蕭公子也不會被激怒到這個地步。
他平白無故遭來的飛來橫禍,和金樽武會的人脫不了干係!
明行空一步步走到周揚跟前,冷冰冰的道:“王師弟的錢財,你坑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