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彩色玻璃是來自古埃及的古法,成功率不是百分百,成份也全憑運氣,所以會有彩色的各種玻璃。
柳木繼續說道:“幹陀利國朝貢只是表現出一個小國對大國的敬仰,從來沒有主動提出過要什麼回賜。而自從幾年前幹陀利國改國號,應該是換了國王吧。現在叫佛逝,還是室利佛逝我記不清了,是天竺化的新國度。”
馮智戴補充了一句:“叫室利佛逝,對外宣稱是受了佛祖教化。”
“對,咱們只說新的這個國度朝貢,你可能不知道他們的清單以及要求的回賜,其中把胡椒的價格差不多一斤三十貫錢,聖人很清楚的知道胡椒在咱們的佔領地區有,也知道價值,但還是念在初次朝貢,給了。”
“給了?”馮智戴心說,這價格已經是坑人了。
大唐賣到地中海的許多香料都沒敢要這種差價,運到地中海有多少危險的海域。
柳木笑了:“然後第二年他們又來了,禮部的人暗示他們胡椒等物品的價格有點高,他們降了價,從三十貫降到了二十九貫五百錢,然後還在用長安城的市價,請求以恩賞價,也就是半價採購絲綢。”
“結果呢?”馮智戴急急的問道。
“結果是,禮部拒絕之後,他們表示要與大唐宣戰,認為大唐不尊敬他們。這事我也是好來才知道的,當時正是西征的緊要關頭,聖人又一次選擇了寬容。”
聽完柳木的話,馮智戴臉上似哭、僅笑,表情古怪至極。
柳木卻是笑了:“所以說,他們喜歡大唐,因為大唐人傻錢好又不敢打仗。”
“他們沒第三次朝貢?”
“來了,長孫皇後給了一個小小的暗示,獨孤修羅這家夥就在東海將室利佛逝的船全部打沉,來一條打沉一條,對外宣稱是遇上了風浪。”
說到這裡,柳木伸手一指對岸:“我想不明白的,就隔著這一條海峽,他們也有漁船,難道他們就不明白大唐已經就在他們的門外,他們憑什麼擺出一副自己就是大爺,眼中的大唐人傻錢多不敢打仗的態度呢?”
馮智戴搖了搖頭,他也想不明白。
柳木也跟著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思考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小叔叔在六詔之戰結束之後,如何安排?”
柳木託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根據對室利佛逝的瞭解,他們沒有什麼真正的城池,國王也是散佈在無邊際的熱帶雨林之中生活,實話說,我找不到打他們的方式,我們消耗的物資可能是攻打他們獲利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馮智戴問道:“他們人口很少嗎?”
“不少,甚至可以說人口眾多,但卻沒有真正的城池,連國王出行用的都是船而不是馬,就是因為水路過於稠密,特産極為豐富卻不懂得管理,民風剽悍擅長水戰與叢林作戰,卻多為混戰而非集團作戰。”
“那麼說,一但攻入他們的領地,軍隊將會日夜不斷的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或許殺傷力不高,他們死傷的人數更多,但卻對我軍士兵計程車氣有著巨大的打擊。”
柳木點點頭:“對,我大姐夫也是這麼說的,他們這種打法就象是密林之中的悍匪,絕對不參與正面作戰,在不斷的騷擾與襲擊之中,一但發現機會,就如同野獸一樣從四面八方一起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