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珞笪這次趕到新津港可不光是為了送公文,他代替淵蓋蘇文想來討要那個鋼筒坊的生意,還有粗麻坊的生意。
鋼筒坊的生意淵蓋蘇文想留下自己作。
粗麻坊則是分出去用來安撫高句麗其他貴族的,特別是那些與淵氏交好的貴族。
眼下是宴會,文珞笪也算是高句麗淵蓋蘇文身邊得力的官員,他會在合適的時機說合適的話。
不過柳木不會。
柳木想說什麼,特別是對高句麗的人來說,柳木不會刻意的選擇時間、場合。
當那塊身份牌送到柳木手邊,事件的過程讓柳木知道之後,柳木直接命人將那塊身份牌送到文珞笪的面前。
文珞笪看到有侍女捧著託盤過來,揭開上面的蓋子之後,露出了一塊身份牌。
這身份牌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這是當初柳木與淵蓋蘇文盟約之後,特別製作了一些身份牌,其中有淵氏、高氏等各大族的,這牌子唯一的用處就是到了唐港之後識別身份,並且以協議的價格來交易。
這裡卻一塊屬於淵氏的。
“柳駙馬,這……,外臣不解。”
“百濟王宮有一位叫沙祿翎的人,可曾聽過。”
文珞笪立即作出了回答:“知道,負責百濟王宮北宮安全的侍從長。此人非常的貪婪,身居高位卻膽小如鼠,武藝更是不值一提。卻有一個好出身,身為百濟八大族之一的沙氏。”
柳木示意身旁的人替自己說。
這位聞月閣的精英拿出厚厚的卷宗來到文珞笪面前:“在半個月前,東海各碼頭,巡邏的船隻,以及倭蘇我氏的貨船等接到駙馬的手令,要求嚴防百濟人的船隻。”
“這,難道這……”文珞笪臉色大變,他意識到這塊出自淵氏的身份牌是從姓沙的那侍從官手中搜到的。
“供詞當中有說明,沙姓匪人已經借這塊身份牌數次往返與卑沙城等港,我大唐碼頭、港口守衛,各店鋪本著對淵氏的信任,並沒有嚴格的調查……”
聞月閣的人每講一句,文珞笪都感覺背後更陰冷一分。
供詞是真的。
柳木的人很巧妙的將這些供詞順序作了一些極細微的調整。
所以在文珞笪的耳朵裡聽到的感覺是姓沙的侍從官先是借身份牌的優勢在卑沙城得利,並且分給了淵氏提供身份牌之人大量的好處。
在取得足夠的信任之後,這才想作地一步的行動。
至於行動是什麼,是從淵氏何人手中得到的身份牌,聞月閣表示沒有詢問。
柳木這時說道:“這些犯人可以全部交給莫離支,畢竟我們是朋友。沒有詢問一些事情,也是不希望影響到淵氏內查的判斷。不過這件事情的後果相當嚴重,我已經安排大量的船隻遍佈東海,就怕這樣的船這樣的人,還有。”
文珞笪長身一禮:“謝柳駙馬。”
“恩,想必你也無心飲宴。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