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我淩惡恨恨的瞪了蘇我芽子一眼:“我最後悔的就是當時沒有在你臉上劃幾刀,我一定會活著,我在海邊長大,我會游泳。”
“你如果活下來嗎?”蘇我芽子沒再說什麼,讓人把蘇我淩推入海中。
這時,還不到一刻鐘,明亮的月光下可以看到海面上出現了異樣。
船長讓大副給全船的人下令,禁止眨眼,禁止發出任何聲音,每個人都要去感受大海的威嚴。
蘇我芽子也下了同樣的命令,讓她的人都不許眨眼。
海面上一面面三角小旗出現在那流血的海鳥旁。
次日,天光大亮,柳木躺在放置在沙灘上的地榻上,抱琴坐在一旁正架著小鍋煮著魚湯,月明正在練劍。
柳木問道:“為什麼兩天之內都不會有人到這裡來?”
抱琴如實的回答道:“昨天的船會回去大港,然後才會有船再過來。”
柳木再問:“你給蘇我芽子教的什麼辦法去對付蘇我淩?”
“是你教我的。”
“我?”柳木指了指自己:“我教你什麼了?”
“往海裡扔上一隻流血的海鳥,不過我吩咐多扔幾只,然後半個時辰後把蘇我淩扔下去,我保證沒有對她動過刀子,也不會打罵她,甚至我都沒有讓人用繩子綁她。”
抱琴說的很輕松,柳木卻臉色煞白。
那恐怖畫面柳木連想都不敢多想一秒。
看到柳木的臉色,抱琴趕緊來到柳木身旁:“郎君,你……”抱琴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
柳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太殘忍了。”
“殘忍,有比淩遲更殘忍,弒主是重罪,家奴弒主若讓刑部來處理,最輕也是腰斬。我不認為殘忍,我還告訴蘇我芽子,讓她必須親眼看著。”
柳木沒說話,閉上眼睛靠在一旁。
抱琴卻沒停下了:“蘇我芽子勉強還算是一個聰明人,但我要讓她知道背叛的下場,如果她沒有背叛給她榮華富貴,背叛的話,海裡就扔到鯊魚群中,陸上就扔進狼群裡。”
“公主知道嗎?”柳木心說,這種事情獨孤蘭若應該不知道,所以柳木告訴抱琴:“你也別到處去說,我幫你保密。”
“才不要呢,處置弒主家奴這種事情是要受到獎勵的。公主吩咐過,從重,而且別讓那賤婢死的太痛快。倒是這些天,咱們是不是應該往回走了,算一算差不多倒了動手的時刻。”抱琴說的是圍殺蘇我蝦夷之事。
柳木回答道:“你看著安排回程的時間吧,我倒是想一想,如何給金德曼一個解釋。”
“不用,這件事情公主已經有安排,蘇我淩弒主這年事情金德曼是知道的。金德曼身為新羅貴族,她懂這些。在金德曼這個妖女眼中,蘇我淩是屬於下等賤婢,根本就沒有資格坐在同一個屋簷下一同品茶。”
抱琴看似平淡的語氣當中卻處處顯示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