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臉是一種刑。
這個在大唐來說,是體罰的中等偏上的一種刑,可以直接用手打,也可以用小竹板打。
因為打的是臉,所以是中等偏上。
謝星兒繼續說道:“若是服氣,知錯能改,那麼就賞。”
柳木問道:“若是不服氣呢?”
“邊緣化,讓此人與他全家都在無形之中成為整個村子之中下等戶。經過數月的……調教!”謝星兒用了調教一詞,這個詞也是在她考慮之後才選擇的。
“長久下來,那數個村的倭人慢慢的形成一種習慣。被村長教訓,掌臉,甚至是一種榮幸,他們會努力學習,努力改進自己的錯誤,慢慢的成為村中有話語權的人,夫君準備的銅牌,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拿到。”
柳木輕輕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銅牌是我讓準備的。只是倒沒思過什麼的人才有資格拿到銅牌,倒是你家的老管家給了一個好主意。有功有賞,我會送一份正式的公文到東港舶司,請長孫國舅論功行賞,甚至是授予官職。”
“謝夫君。”
大戶的管家事實上就是高階僕從,他們雖然比平民過的好,有家産但卻沒身份。
在官府的戶籍中,他們依然是僕。
授官,這可不是小事,一個僕成為官,那麼他的全家、兒孫也會在戶籍等級上提高一等。
事實上,沒有謝星兒這一次的彙報,長孫無忌已經關注此事足有一個月之久,為此長孫無忌還親自去了倭島數個村子。
謝星兒與柳木說話這個同時,距離杭州上千裡之外築紫島的某小村外陽坡處,長孫無忌正在視察這裡的桑林,是不是正如彙報的那樣。
而村外的空地,正在發放正月十五上元節的賞賜。
長孫無忌拿著望遠鏡遠遠的看著。
只見一個年齡約為五十多歲,頭發鬍子白了大半的老頭,對著一個身高雖然不算高,但卻很強壯的倭人輪圓了手臂啪啪就是四個耳光。
那倭人仰起頭被打,打完後低頭聽訓。
長孫無忌有人在村中,這會靠近了一些,聽這村長說些什麼。
村長嚴厲的說道:“我是怎麼教導你的,法不外人情、公正亦有人情,舉賢不避親、但不許任人為親。你知道你今天有幾個錯誤嗎?”
“是,我,不知道錯在那裡。”那倭人恭敬的低著頭。
村長揹著手:“打你四巴掌,就是你有四個錯。第一錯,你弟弟武藝不凡,但推薦村護衛副隊長之時,你沒有推舉他。”
“是,我擔心被指責任人唯親。”
村長在這倭人胸口用力的戳了兩下:“一切在心,你心中公正怎麼會怕被人指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