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很不高興,很疑惑。
但是!
“你是秦王。”柳木等三人此時態度完全相同,柳木還特別補充了一句:“二哥眼下辛苦,將來也要辛苦,這活也只能二哥你辛苦了。”
柳木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你當了皇帝之後,這種小邦獻人的事情,你不收誰收。
李世民完全沒有反駁的理由,只能預設。
這時,柳木突然笑了:“就算是母……”
“閉嘴……”李世民重重一拍桌子:“敢多說半個字,你我兄弟就在這裡比劃一下拳腳。”
柳木要說的話李世民瞬間就猜到了,倒是房、杜二人在李世民發火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心說柳木你也真敢說,這樣的話知道就行,絕對不能說出來。
柳木嘿嘿的笑了一陣之後突然變的嚴肅:“說正事,頡利這貨服軟,是一個危險的訊號。我有句話請二哥與兩位先生參詳。”
“請講!”房玄齡倒是很客氣。
“大唐內部真的詳和一片嗎?頡利若是想休養數年後再戰,這幾年偽裝成不願與大唐作戰的人,我大唐百姓更願意沒有戰亂的生活。但頡利突然又要打呢?太平的日子之中,咱們大唐會不會又開始內鬥。再者說,聖人會不會又在閑的時候想到什麼長幼之類的。”
柳木說的有點亂,可這三人每個字都聽進了心裡。
特別是最後一句,這可是李世民內心的一根刺。
太子府的實力在長安這地方事實上比秦王府強多了,也就是這兩年才有些變化。最主要的是,年年要打仗。一但打仗就是天策上將府掌握更大的權力。
或是突然和平上兩三年?
李世民怕了,那怕他距離那寶座只有半隻腳的距離,那怕他一隻手已經摸到那寶座,此時李世民都感覺有些怕。
“那怕是編,也要編出一個大唐的敵人來,讓百姓感覺有這敵人在側就會吃不好,睡不香,好日子隨時會被終結。”
“妙計。只是如何編?”杜如晦追問道。
柳木頭往前傾,一字一句的說道:“杜公以為匈奴如何?”
杜如晦何等高明,他只是一時間腦筋沒有轉過彎來,經柳木這麼一提醒杜如晦腦海之中一系列計劃就瞬間出現。
“人選呢?”房玄齡在旁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沒錯,這件事情要有一個出頭鳥,而且絕對不能是秦王府的人。
“太史令傅弈,不二人選。”柳木提了一個人。
房、杜二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李世民說道:“官微言輕!”
柳木又問:“二哥,東西兩市我那大牌子如何?”
“利器。”李世民是見識到那牌子的可怕。
“二哥,傅弈官是不大,這件事情是他的發言權也確實很低。但如果讓傅弈來涇陽,在市集講經史,歷數漢匈三百年戰爭,匈奴無數次的反複無常,然後要求抵制頡利使節的朝貢,提醒長安百姓絕對不要被頡利所矇蔽。”
“繼續。”杜如晦聽出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