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愕看在眼中,卻是服在心中。
只有一個字,狠!
一直以為豪門世家都只當柳木是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人,可此時看來世家錯了。
柳木能一邊策劃著倭島的絕戶計,一邊滿臉笑容的哄著倭姬,這是何等的心計,這是何等的狠辣。
王君愕真的很想問柳木,這倭人和你有什麼仇。
要說當年前隋三徵高句麗,確實有倭人在背後可能資助了些什麼,但資助的數額也相當有限,柳木的父親參加過徵高麗的戰爭。
但這似乎扯不到這麼大的仇恨上。
難道真是因為倭人野心勃勃,柳木要壓制倭人這種野心嗎?
柳木不會去解釋,因為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再過幾十年唐徵高句麗是,倭人派了五萬多兵馬,一千多條船去支援高句麗。
真實的歷史上,幾十年後就是劉仁軌狠狠的收拾了高句麗還有倭人的援兵。
“王老、鄭老、盧老……”柳木的語氣變了,不再有那醉酒的感覺,而是很冷靜的說道:“關於東港舶司股份分配的問題,咱們議一議。”
“好!”鄭元璹拉了一個長音,很痛快的回了一句後說道:“我等只有兩個要求。一、一碗水端平了,二、東港舶司初建,你柳駙馬要親自前往,你的辛苦我等家中多少也有幾件有趣的東西,當為感謝。”
“好,我去。”柳木已經沒辦法再拒絕,立即答應了下來。
這股份可不僅僅有五姓七望的,這幾位是代表大唐頂尖貴族們來討論分配方案,給新興勳貴們有多少,給老貴族們有多少,然後留給市場上普通貴族與富商們有多少,等等。
討論這些事情是一個漫長而複雜的過程。
這期間需要制定一套章程,就各投入巨大資金、並且給予柳木許多人力的世家們其責、權、利的一次明確。
內部會議僅僅開了三天,桃園小莊就出了一次意外。
兩記耳光打的兩個丫頭嘴角流血,這兩個丫頭一個是金德曼一方的婢女,一個是蘇我淩一方的婢女。打人的是抱琴身邊的侍女,下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金德曼與蘇我淩趕到的時候,抱琴已經從後院往中院去了,貿給兩人的只有背影。
中院花園亭中鄭元璹只是聽到雜亂的聲音,然後從自己身旁侍茶的小妾那裡聽到一點點小風聲,那畢竟是柳木後院的事情,他不好多問。
抱琴過來後幾句話就給柳木把事情講了。
似乎是因為從長安那邊有一些新的香料配送過來,抱琴都沒有問清兩邊爭的那一種,只知道某種香粉只有三盒,而兩邊都要想多拿一盒,結果兩邊的婢女有了沖突。
“抱琴!”柳木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你應該調解,應該讓他們和諧相處,何苦打人呢。”
“沒打,我沒打。”抱琴板著臉回了一句之後,遞給柳木了一封信:“越國公次子已經到了長安,正在禮部那裡排位請求面聖,他有一封信給郎君您,只說很重要,急須您給拿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