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君肅很疑惑:“平民們與西港舶司能有什麼關系,莫不是有什麼流言?”
“不是流言,而是……”
崔王氏用了差不多兩刻鐘時間給崔君肅詳細的講著其中的內容,崔君肅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講完之後崔王氏看崔君肅臉色越發的沉重,開口問道:“莫不是有什麼不妥?”
“不,不!”崔君肅連說了兩個不之後又說道:“這件事情上柳駙馬的高明是我所不及的,雖然我在戶部多年卻也想不出這樣的辦法。集天下閑散遊資,聚沙成塔,怕是這個數字會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數額。”
“咱們府中許多下人,幾百人已經湊足了一萬貫錢。”
“一萬貫。”崔君肅苦笑著:“僅咱們府上幾百家丁、僕役、婢女每人幾貫錢、十幾貫錢,就有萬貫之多,長安城可比咱們府的何止十數家。”
這時,崔王氏看到那位年輕的小妾有些坐立不安,當下問道:“你有內急?”
“夫人,我是想問。這幾年郎君與夫人的賞賜,積累下來也有百貫之多。剛才聽夫人所講,也有些心動,想買上百貫的西港舶司股份。如果可能,再幫我家裡買上千貫。”
聽自己的小妾講完後,崔君肅輕輕敲著額頭思考片刻後說道:“這是件好事。就我對西港舶司的所知,就拿這個資産而論,五年左右怕是能翻一翻。”
“郎君您說可行?”小妾急急的問道。
崔君肅對小妾說道:“可行,此事有柳駙馬作保,除非嶺南的越國公馮盎有不臣之心,否則定會大漲。而且越國公馮盎不能,也不敢。這事可辦,你可以讓家中投入一些。”
“謝過郎君。”
崔君肅又說道:“你先回屋去,我與夫人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小妾起身告退。
崔王氏此時也讓婢女們退下,屋內只有夫婦二人的時候崔君肅說道:“前段時間我和家中族老們商議過,也和柳駙馬提及。東港舶司這邊即將成立,咱們清河崔氏大族會拿出七十萬貫,而後各房再湊足三十萬貫,得東港舶司一成份子。”
“這事,卻從未聽夫君講過。”
“不敢講,大唐可不僅僅只有咱們清河崔氏,不說其他的六大族,只說名門各族就虎視眈眈的盯著西港舶司,他們想和柳駙馬談條件,結果呢?”
崔王氏明白了:“眼下,柳駙馬若是有足夠的錢幣,那麼他們還有什麼資格來談。”
“就是這話。同樣,這是也給我等看的,東港舶司根本不需要看豪族的臉色。你以為蕭瑀巴著將嫡女給柳木為妾圖什麼?”
“圖什麼,難道他蕭家還想要一成份子不成?”崔王氏身為太原王氏的嫡女,有這個說話的底氣。
崔君肅搖了搖頭:“他們要的,估計是立港的位置,想來想去……這個東港舶司的主港有可能就是在江南某城,或是江南某個水路方便的地方建新城。”
“華亭,一定是華亭。我無意中聽到長平公主與皇後閑聊的時候提到了華亭縣。”
崔君肅制止了自己的夫人繼續說下去,開口說道:“長平公主應該還在梧桐坊內,明天你去拜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