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柳木重複著這個價格。
李君羨又低聲說道:“似乎有人傳,郎君你最初定下的價格就是現在的五倍。”
“這樣吧,去和他們談一談,適當的提高一些,保證産量才是最重要的,但五倍絕對不可能,還有……
柳木剛說到還有的時候,隱約聽到柳木說話的大唐皇帝李淵就掀了桌子。
李淵來到這裡已經好些天了,馮盎事無巨細的將柳木來到嶺南之後所有的安排,所有的措施都給李淵詳細的彙報了。
而且話語之中還隱隱提及,自己很喜歡柳木的品德,很是仁厚。原本這一句沒什麼,但馮盎又補充了一句給李淵,嶺南這裡窮山惡水多刁民,有時候他們未必能夠體諒並且感恩這份仁厚。
大唐皇帝李淵掀了桌子。
因為他聽到柳木和李君羨之間的對話。
“愛卿,你手下士兵可有一戰之力,面對那一千多……亂民?”李淵平靜的語氣之下充滿著無盡的殺意。
馮盎立即起身表態:“臣願為聖人死戰。”
柳木聽的頭皮發麻,面對一千多人就說死戰,這是演的那一出。
李淵一字一句的說道:“朕聽聞,嶺南發現一處很大的石炭礦,那裡還是需要些礦工的。僮族亦是我大唐子民,是朕的子民。這扶南族是什麼,朕以為他們去作礦工很合適。”
“臣定為聖人分憂。”馮盎施禮之後,只是側頭看了一眼下席的馮智戴。
馮智戴起身施禮後就往外走,數名將軍跟在後面一起出去。
柳木一臉的苦澀,但這個時候沒有他半句插嘴的可能,只是示意李君羨也一起跟著去。
宴會廳之外。
馮智戴對李君羨抱拳一禮,李君羨回禮之後卻是一臉的慚愧:“君羨謝過各位這幾個月的體諒,我家郎君……”
馮智戴一擺手:“不用講這些,木小叔叔是仁厚之人。想在礦山那裡的建的一些東西,還有為海水準備的,各工坊準備的。可以說我嶺南無數百姓感受其恩,這是美德。只是這異族蠻刁之民,矇蔽了木小叔叔的雙眼,對他們不可仁慈。”
李君羨要說什麼馮智戴很清楚,但他卻迴避了這個話題。
隻字不提馮盎這些部下抱怨了足了好幾個月的問題,就是柳木那婦人之仁讓人急的上火,急的牙根疼。
眾將軍找馮盎提過數次意見,馮盎只說柳木在嶺南一天,這個面子就要給,仁慈沒什麼壞處。
眼下大唐皇帝掀了桌子,馮智戴有足夠的理由讓他這一群將軍,讓他的部下,他計程車兵去作一些他們一直都期待著柳木趕緊離開嶺南,然後放手去作的事情。
用刀,讓那些刁民學會規矩。
用刀,增加大量的奴隸去作危險又辛苦的工作。
宴會結束了,馮盎樂呵呵的陪著大唐皇帝李淵打八圈,這麻將的遊戲馮盎初學,卻是很喜歡。
僅僅一天時間,馮智戴回來了,身上的衣甲幹淨如新。
事實就是一套新衣。
“聖人,臣下已經處理了那些小亂。匪首以正國法,匪兵一共一千二百人押送石炭礦區,給眾林工每人每天增加了三兩米的辛苦錢,臣以為最多再有四天時間,防港新船二十隻將裝滿貨物,北上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