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唐戶部那邊我聽聞去年才一千七百萬貫的入賬。”
柳木依然擺著手指:“二千萬貫,我談下了價值兩千萬貫的生意。但只是預談,例如有些個生意,我都會選兩三個州都有,具體如何定下來,就不是小小商人的態度,這關繫到州府的稅收,那麼……”
柳木沒說下去,抱琴因為巨大的錢數而捂著嘴,獨孤蘭若淡然的笑著。
她明白,接下來最後確定權在秦王府,這些個州府的官來在秦王府這裡求最後的印證。
柳木本就沒打算進長安城,從城東繞過去後先回涇陽,然後再回三原。
城門處已經有人往宮裡報了,突然這麼大隊的車隊出現,多達近千輛馬車,這肯定要是上報的。
讓柳木有些意外的是,馬周竟然在城東等著自己。
“有事?”柳木好奇的問馬周。
馬周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意外郎君竟然沒有穿過長安城回涇陽,而是繞道城東。這一繞可是幾十裡遠的路程。”
“低調,低調。”柳木笑著下了馬車,而後騎馬與馬周並行。
柳木問道:“這些天長安有什麼大事,我有多少麻煩?”
“那點小麻煩郎君無須在意,有大功在身以我看來最多就是訓責幾句,斷然不會真的奪爵。倒是北邊多少有些麻煩,頡利與秦王合談不成,卻分兵一半騷擾各州。聖人震怒,命十二衛練兵,準備攻打突厥。”
“損失大嗎?”柳木追問。
“不打,各州皆勝。不過郎君應該知道,就算是勝了也一樣有損失,百姓的田産,家當,甚至有些百姓被殺,被抓走。”馬周倒是一個很愛惜百姓的人。
在他看來,各州守將報功沒錯,但有些地方官軍護不到的,百姓確實是有損傷。
“可恨。”
“聖人也認為可恨,下旨對突厥一切文書,禁止用書,改用詔赦。”
柳木事實上沒聽懂,詔赦與書有什麼區別。
馬周以為柳木懂,所以也沒有解釋。
柳木也不好意思再問,改變話題:“不說頡利這家夥,聽著就煩。還有什麼大事?”
“朝中倒無大事,若算大事的話。西突厥的使節泥孰上書,代其西突厥大可汗統葉護向大唐請婚。朝中以北方戰事告急為由沒有給回複,但就我所知,為這事朝中已經爭論了多日。聖人難以決斷。”
馬周提到請婚的事情之後,當下就看柳木的臉色沉了下來。
“郎君不喜。”
“那泥孰在那裡?”柳木問道後馬週迴答:“我派人打聽一下,他這些日子也就是東西兩市、咱們涇陽碼頭,禮部迎賓苑,並沒有去其他地方。”
柳木拉馬來到獨孤蘭若的車駕前:“夫人先回去,我進長安辦點事。”
“恩。”獨孤蘭若點點頭,也沒問柳木進長安幹什麼。
話說此時,皇宮,李淵書房。
在這裡的也只有四個人,分別是裴寂、蕭瑀、姚思廉以及裴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