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還年輕,還不是那位千古一帝,創下天可汗威風的大唐帝皇,此時他真正是被李淵上了一課。
而且也讓柳木給他上了一課。
柳木在對佛門這件事情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忠字,而李淵在這件事情上寫了一個信字。
“兒臣慚愧!”李世民內心誠服。
他之前只想過打仗,戰略。這兩年腦袋裡全是皇位,卻忽略了許多事情。
柳木看韓非子,是因為他在後世看過一側新聞,韓非子這本書可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也專門攻讀並且研究過的,絕對不是一本普通的古文書。
“帝王心術,你還年輕。”李淵這話一出口,李世民立即起身,整理衣服長躬一禮,然後再雙膝跪地一禮:“兒臣請父皇教誨。”
李世民這一跪,跪的真心實意,絕對沒有絲毫的半點雜念。
剛才李淵那句話,已經是一種暗示。
“那你說說,此時當如何處理?”
“雷霆手段!”李世民回答道。
李淵笑著一看柳木:“小木,倒你了。”
“父皇,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的,無論回答的好壞都是錯。”柳木趕緊迴避。
李淵大笑一指李世民:“二郎你說小木是否應該回答?”
“小木,你答。”
“這……。父皇、二哥,這話真不敢講。要麼,講完了發配往南流放八千裡行不?”柳木這話引得李淵與李世民都笑了。
李淵伸手一扶李世民:“起來,坐著就咱們三人聊聊天,家人聊天。小木怕是在往南八千裡發現了什麼寶藏?那帶我一起去,必然很有趣。”
“好吧,我講。但講過之後,出了這屋我就不承認了。”
“講!”李淵鼓勵著柳木。
柳木喝了一口茶,連作了三個深呼吸:“首先,這件事情上最重要的是平衡。道門一家獨大絕對是壞事,佛門不能真個一下滅絕了,要有一個過程。這個過程就是給道門找一個敵人,或是道門分為數派,或是道儒之爭,或是別的什麼。”
李淵看了李世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認真聽著。
柳木繼續說道:“而後,朝堂之上父皇是絕對不會主動說出選擇的,讓朝臣們有一爭,然後在爭的過程中取平衡。比如裴寂,他不是能臣,也不是什麼好人,但父皇一直重用他,就是因為,關鍵的時候這位裴公可是很靈活的砝碼。”
“講的好。”李淵輕輕的拍了兩下手,一指李世民:“說說你二哥。”
“二哥如馬,大唐如車。以馬而論,汗血寶馬在二哥面前就是普通的劣等馬,所以無論什麼車二哥都可以拉著奔跑如飛。二哥行的是霸王之道,他的自信,他的才華,他的眼光,任何人都會拜服。所以二哥才不會管馬車是什麼樣的馬車。”
李淵追問:“什麼樣才是好馬車?”
“車架結實,有兩個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