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來。”
“頭一次,鎧甲運到,蘇將軍就當著全軍的面試穿鎧甲,試問誰人不動心,結果全軍受罰,重罰。”
李淵聽到這話笑了:“是,讓人難忍。”
“再一次更狠,突然間就來了一些個女子,在訓練場解衣服末將是沒忍住,背了百斤重的裝備被罰急行軍五日夜,從三原到華原。”
李淵指著柳木大笑,這樣的招數竟然都能使出來。
老狼也跟著笑了:“聖人,這不算什麼,還有更狠的。”
“講,速講。”
“狠狠的罰了數次之後,莫說是有女子解衣,縱然是不著寸縷軍中也能夠目不斜視。可有一天,依然是十數名女子出現,解衣豔步起舞,突然這些女子拉掉面紗,卻根本不是豔麗的舞姬,而是濁河谷種田的老農。”
李淵笑的捂著肚子。
“挺好,挺好。”
柳木卻是淡淡的來了一句:“這才那到那,如非是急著北上,我還有更狠的招數。”
“我等被整治了大半年,有什麼花招盡管再來。”李君羨傲氣的回了一句,然後再對李淵說道:“聖人,柳駙馬在訓練的時候,突然派數百人以無箭頭的箭射出。到最後,竟然射的全是真箭,可軍陣依然不亂。我等有信心接受任何挑戰。”
“這真箭,傷到應如何?”李淵很好奇的追問。
“聖人,初時可怕,但訓練的久了見到箭射來也差不多知道能射中身上那裡,久經訓練計程車卒雙腳不需移動,只須扭身體就可避開,當真避不開的伸手撥到一旁就是了。”
聽到李君羨的解釋,李淵心說這訓練也足夠苦的,能讓人面對箭雨而從容應付。
實在是難,非常的難得。
李淵指了指李君羨與老狼,然後輕輕的擺了擺手,兩人施禮告退。
這時李淵問柳木:“再有一千六百人,你當如何訓練?”
“兒臣不怎麼懂兵……”柳木想打混,卻看到李淵的眼神很嚇人,柳木趕緊改口說道:“但兒臣聽過矛盾二字,眼下這八百人可以說是最強的盾,那麼最強的矛應該如何?”
“當如何?”李淵追問。
“兒臣以為,集中、奇襲、速度以及強大的攻擊力。之前的四隊,飛騎有速度,但攻擊力很普通。重騎軍跑不了多遠,他們的甲太重。羽林算是一種快速機動部隊,但卻並沒有足夠的集中沖擊力。”
李淵滿意的點點頭:“這還象句話。”
柳木向前走了幾步:“父皇,事實上兒臣真的不想要這一千六百人,麻煩。”
“那麼,給你配上二千隨從、一千侍女、兩千車夫。你去遊山玩水可好?”李淵冷冷的笑著。
柳木心說當然好了,可這話怎麼敢出口。
李淵這時又問了一句:“我有些疑惑,為何沿途州府沒有人上書彈劾你?違反禁奢華之令、打擾地方、未經朝堂允許私徵民夫……,讓朕想想,還有什麼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