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三年,這裡改名西定州。這個小縣城應該是柳林縣。”
“好名字,借來住上幾天。去砸門,告訴縣令,本公子是護國翼國公的小舅子,讓他痛快的把城門開啟。這裡應該是歸護國翼國公府管。”柳木站在城下叫囂著。
這裡是秦瓊防禦梁師都的前線哨城,因為城太小算不上要塞城,只能是哨城。
這裡已經沒有百姓,全是兵。
沒有百姓就沒有縣令,這裡最大的官是一個從六品下的小校。事實上根本不用柳木抬出秦瓊的名頭,老狼一露臉城門立即就開了。
都是秦瓊的人馬,誰不知道秦瓊身邊兩員最得利的大將。老狼、邱千石。
入城後,柳木的所謂僕役們去檢視城防,所謂家丁全部進屋睡覺。
四更天的時候,張士貴睡不著,主要是心裡不安穩,他作為從三品將軍這次出來有些窩火,但他身為武將,更想知道的是柳木憑什麼靠這麼點人手,就殺了對方五千精銳。
所以張士貴從自己住的屋出來,卻看到校場那邊燈火通明。
“抽簽,趕緊著每個人都抽。那梁師都是個軟蛋,他肯定不敢和八百人打,最終還是要減人手的。所以咱們抽三色簽,簽到藍頭簽的可以留到最後,黑頭留一次,白頭最先退。公道,我柳木最公道。”
張士貴入場,這一次卻沒有人攔著。
在場內,張士貴算是看清了這些人都是誰,竟然還有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在其中。而且自己帶出來的禁軍中,正九品以上的一個不差都在這裡。
柳木見到張士貴到一抱拳:“將軍,這些天得罪了。實話給你說吧,我也就是熱鬧這幾天,回到長安這些人全部都歸了聖人,編入禁軍。你說,我花了天價打造裝備,又練了這些高手們,連打都不讓打一場,我心裡能舒服嗎?”
“不能。”張士貴這回聽明白了,也理解柳木了。
柳木一指周圍這些人:“他們苦練了多久,知道有多苦,連一場都沒有打過,他們心裡舒服嗎?
“殺!”一千多人齊聲高喊。
事實上,參與苦練的足有三千人,最終只挑了八百人,其餘的人心裡更不舒服。
但此時看來,這原先的八百人歸了禁軍,柳木肯定再打造八百套裝備,其餘的人就又有機會了,相比編入禁軍他們更希望在晉州、或者是雲州。
“獨葉草,三天三夜從三原出發負重九十斤,太白山雪線之上採到獨有的獨葉草,這才有參加訓練的資格。今天開始,你們立旗,讓天下人見識一下,風、林、火、山!”
“戰!”沉重而整齊的聲音,連張士貴這樣久經沙場的老將都動容。
三天三夜從三原到太白山頂打一個來回,而且還要負重九十斤。長安城三萬禁軍作到的人,怕是不過百。
天亮了,綏州城下東門。
柳木的大銅喇叭又給架上了,張士貴穿上的全套的禮服鎧在後壓陣,他要親眼看看這些人有多強,一股子熱血從張士貴胸中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