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一指執力思力:“想買甲,去丁香園,那裡有人作主。這等小事別和我談,我很忙。”說完這話,柳木再次舉杯:“來,各位滿飲。一會咱們聊一聊種田還有羊的事情。”
“謝貴人!”眾首領齊聲高呼。
酒很烈,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自認為很能喝,所以都醉了。
柳木搖搖晃晃了出了大廳,轉了個彎就清醒了。
“郎君好酒量。”柳木的護衛說道。
“哈哈哈!”柳木大笑:“我那裡好酒量,只有頭兩杯是酒之後全是水。照今個的喝法,真正喝那麼多能把人喝死了。”
護著柳木往李道宗的府去的路上,護衛低聲問道:“原本這話我是不應該問的,但郎君那些人得到那甲,萬一……”
“萬一他們又反了?”柳木笑問。
“是這話。”
柳木從懷中摸出一物:“這個給你,誰還有這份懷疑就讓他試一試這個,而後再說這些人敢不敢反,當然也可以多少流露出一點點。再比如這個。”柳木又給了一物。
兩個箭頭,一個是裝在弓箭的箭桿上,另一個則是裝在鋼弩的弩杆上。
“破甲。鋼弩裝上之後,穿兩層甲也能射死。這個成本太高,用一次就廢掉,但肯定會帶走一條人命。鋼弩那是非賣品,那些個家夥肯定會在想,鋼弩與這鎧甲,是矛利呢還是盾堅呢?”
護衛一抱拳:“郎君高明。”
“不是我高明,而是這種花招是許多大能人玩過後,有空多讀書,讀史,史中自然有記載。”
護衛爽朗的一笑:“我有讀書,近日在讀郎君的《三國演義》”
哈哈!
柳木陪著笑了幾聲。
丁香園,只是任城王在雲州宅子的一部分,那裡因為種了許多丁香而得名。
說到丁香園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地方,而是一個機構。全名是雲州對外貿易及商會仲裁議事處。這個不在大唐六部記名的機構事實上的管理者是柳家二孃如雨。
丁香園也是柳二孃的花園。
回到府中,柳如雨見到柳木哭的眼淚嘩嘩的。
“這是受苦了,還是受罪了,還是被人欺負了。這哭的要死要活的,或是誰欠了二孃你的錢。”柳木卻是笑個不停。
“放屁,誰敢欠老孃的錢,老孃連他家都砸了。”柳如雨臉上帶著淚,卻依然罵的很有力氣。
柳如雨比柳木大半個時辰,但也是大。
“我還虧呢,到現在也沒有收到李道宗送來的彩禮,這三娘出嫁的嫁妝還沒著落呢。”
“胡扯,彩禮給過了。有二萬頭牛的賬就沒結,而且去年……”
“停,這才出嫁多久就忘了孃家……
“放看兩人就要吵起來了,柳家大姐柳如煙趕緊擋在中間:“就知道吵,一年多沒見,見了就吵。二孃獨自一人在這邊疆很是辛苦,而且眼下有身孕,大郎就讓著些。彩禮什麼的你也不差這點。”
“行,不吵。二姐,去年奶粉運到長安的連總産量的零頭都沒有,奶粉那裡去了。”柳木大大咧咧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