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開火了,今天要吃的點好。”獨孤蘭若給了金德曼一個笑容,然後又說道:“非是我這個公主不願意下廚房,而是我作的飯連自己都不想吃,所以這些天就只有吃糕點與熟食。”
“這,這……,你們是大唐的大貴族呀!”金德曼完全不理解了。
“不解釋。你若是會廚房活就幫個手,不會的話,你是客人等會一起吃就是了。”柳木笑著對金德曼說著。
金德曼就算想幫手,可她什麼也不會作。
柳木不同,前世就會自己照顧自己。獨孤蘭若在道觀住了好些年,雖然說也常常回涇陽的莊子去,但在道觀卻是盡可能的自己照顧自己,這是一種虔誠。
新羅是一個小國,很窮的小國。
不過身為公主,金德曼在新羅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人,生活中幾乎想不到是什麼需要她親自動手去作的。
“話說,抱琴絕對可以成為一個好廚子。”柳木看了一眼窗外正殺雞洗魚的抱琴道。
獨孤蘭若白了柳木一眼:“廚子很有前途嗎?”
“恩,還好吧。”柳木很牽強的回了這麼一句。
獨孤蘭若也往窗外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抱琴的刀功絕對是相當驚豔的,可以一條活魚很快變成一盤薄薄的魚片,很厲害。
早餐很簡單,蒸水蛋、薄餅以及粥。
午餐很豐盛,紅燒雞塊、水煮魚、清炒韭菜、肉片炒藕片,湯是紫菜蛋花湯。
這紫菜還是來自萊州的天然紫菜。
飯後,金德曼問柳木:“貴人,您為何要親手作這些事,真是無法理解。”
“織女苦不苦?”
金德曼心說,這問作家務與織女有何關系。但還是依柳木的提問回答道:“只是坐在那裡搖著織機,比起作農活應該輕鬆些。”
“來。”柳木帶著金德曼進了中院一間屋。
這裡有一架新制成的新式織機,家庭單人式,是工坊新制成送到這裡讓柳木看的。
柳木讓金德曼坐在織機前:“不要求多,織一尺布就足夠了。”
“德曼不懂,為何要織布。”
柳木回答道:“公主這種存在,一般來說有兩種常規的用途。第一個是用來拉籠重臣,第二個是用來邦交結親。”
聽完柳木的話,金德曼臉都黑了。
顯然在柳木心中,公主非但絲毫不尊貴,反而就是一種工具。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那些歷史上出名的用來和親的公主就不提太多,只說一人,前隋的義成公主。縱然有一天她會死在唐軍刀下,我也會稱贊她一句,女中豪傑,為大隋她不惜一切,為大隋解雁門之圍當留名千古。”
金德曼一臉的茫然,她讀過書,而且讀得不少,卻不知道這一段歷史。
“再說一人,此女往前一千年,往後一千年,也絕對是天下第一公主,我大唐平陽昭公主。史官們不願意詳細的記錄她的功績,只因為她是一個女子。那麼身為公主,身為女子,還能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