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沒理他,走到已經嚇癱的牢頭面前:“知道我為什麼沒打你嗎?”
“不,不知。”
“首先你是官,領的是朝廷的俸祿。其次我和劉公關系不錯,打了你就是不給劉公面子。估計劉公會打你,這叫管教不叫打。”
對牢頭說完,柳木來到那華服公子面前:“你記住了,我叫柳木。我大姐夫是護國翼國公,二姐夫是任城王。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也配自稱長安貴族。”
柳木說完,那華服公子還在發呆。
以他對長安城的瞭解,完全搞不清柳木說的是真還是假,他剛來長安不久,距離頂尖的貴族圈子還很遠,雖然穿著絲綢卻不是貴族,自身也不願意與平民來往。
倒是柳木,心說長安城的勳貴竟然還有這麼無知的。
再看那牢頭,直挺挺的暈死過去。
牢頭這是嚇的,他可是知道柳木事實上根本就不用靠姐夫撐腰,自己的腰板就很硬了。
柳木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刑部正堂上,刑部尚書劉政會就知道大牢前發生的事了。
“你們是說,是牢頭先壞的規矩。柳木原本準備離開,是見到有人送錢進了大牢,這才打的人?”劉政會查問知情的人。
得到肯定的回複之後,劉政會氣得不輕。
但他也明白,柳木還是給自己面子的,沒動牢頭一指頭,牢頭是自己嚇暈的。
至於柳木和魏徵,劉政會不願意多想,甚至都不想知道柳木去牢裡去魏徵見面。
傍晚,秦王府。
李世民跑了一天,去了許多老臣子與名士的府上,代表大唐皇帝送冬天慰問。
一回府,卻見秦王府前院雪地裡跪著兩個人。
“何人?”李世民問道。
有管家上前:“殿下,這是戶部結事中,情況是這樣的……”
李世民聽管家講完,身上的疲憊瞬間消失,大笑不止。擺著手:“罷了,罷了。讓他們二人回去,告訴他們本王不計較這等小事。柳駙馬這會估計把這當子事都忘記了,好了,賞賜些,讓他們走吧。”
那位戶部給事中三謝,這才感恩戴德的離開秦王府。
秦王府門外,那位戶部給事中給自己這位寵妾的弟弟,也就是柳木打的那位華服公子說道:“私鹽是重罪,你別指望能輕判。這次你也是受了教訓,以後長點心吧。”
“恩,恩。”
戶部給事中又上下打量了那華服公子:“回去到賬房領一萬錢,你這次捱打有功。過些日子我再去三原給柳駙馬請罪,希望能見到人。”
“為,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