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杜爾與李道宗打起來了,在場的還有兩人的護衛,還有白勝等幾位將軍。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攔。
兩人拳拳到肉,打的不可開交。
阿史那杜爾純粹是故意氣李道宗,這一點連白勝這外人都看得出,接下來也肯定不是那不應該說的禁忌之話,就是話說一半讓李道宗去猜,去生氣。
這阿史那杜爾到了長安別的沒學會,這漢話說的倒是更有水平了。
“打,就知道打。”柳如雨把一隻玻璃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白勝在一旁心疼呀:“這就是十隻羊沒了。”
柳如雨看兩人停手,沖著李道宗喊道:“頡利那老貨就在這往北不到五百裡,他若是殺來搶了老孃走,老孃就死給你看。”
李道宗這才真正被刺激了,帶兵打仗他是專家,一抽腰刀:“白勝,點將。”
“末將得令。”
悠長的號角聲響聲,李道宗提著刀氣沖沖的往外走。
這會柳如雨整理了一下面紗,頭花後向阿史那杜爾道了一個萬福:“民女向王子殿下問安。”
“啊!”這完全不同風格的就象兩個不同的人,一個烈如火,一個柔似水。阿史那杜爾給憋了一個大紅臉,硬是不知道如何接話。一拍腦袋:“本王子幾乎忘記了,還有軍務。告辭。”
屋內沒外人了,柳如雨身邊那位侍女月華,卻是豎了大拇指:“娘子就是厲害,這事有木郎君在長安,殺不了咱們的頭。”
“誰想事情會這樣,但沒了這城,就沒辦法收河套的羊。不過憑空得兩城,看雲州將士與商人們,還是很開心的。希望不要給大郎找很大的麻煩才是。”
柳如雨想不到的是,柳木的麻煩沒有,有麻煩的是李道宗,而她柳如雨加封的卷軸已經離開長安就在路上了。
李道宗會只想著一件事,如果頡利來了怎麼辦。
搶走柳二孃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一點李道宗還是有信心的。
李道宗又連派了十騎去送信,給了秦瓊、李績、柴紹、李世民、李道彥。這十騎的書信上就一個事,求助。
柳木宮裡住下了。
得了勝州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李淵召集重臣們,李世民天策府的要員,包括太子府,柳木作為末席也不能離開。畢竟這兩城他二孃柳如雨拿下,柳木自然要列席。
重臣們討論,李世民是戰略高手,房玄齡、杜如晦都是謀略過人之輩。
這些人激烈的討論之中,柳木坐在角落打瞌睡。
而太子李建成初時還有發言,可越來越沒他說話的機會,無奈的也坐在一旁,可沒多久也有些犯困。
突然,李淵一拍桌子:“何等要務,睡,如何睡著安穩。”
柳木嚇的差一點整個人都跳起來,這會說睡覺的難道不是他嗎?
可當柳木睜開眼一看,卻看到李淵怒指著李建成,而李建成卻是一臉的茫然,他確實是睡著了,只怪他前幾天因為中秋涇河盛典而心情不好,酒喝得太多,夜裡也幾乎沒怎麼睡,這會確實是困了。
柳木趕緊坐直了身體,卻發現自己被房玄齡擋著,李淵根本就看不見。
“滾,滾回去閉門思過。”李淵氣的將手中的杯子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