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或許不值錢,但工藝超一流。
用很普通的玉,鏤空雕刻了三層球,每一層都可以轉動。
“這次的工匠非常的優秀,但我們兄弟也不會拿這個說事。但眼下這事,確實是為難,都是一起生生死死的老兄弟,一層層壓上來也讓我很為難。”
“唉!”柳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和任粲見過面之後,柳木整晚都頭疼。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亮,柳木就跑到官道上去等著,算一算時間大唐皇帝會在上午十時左右過渭河。
涇河碼頭那裡一場棒球賽已經開始賽,尋常百姓與先到的貴族已經在哄熱盛典的氛圍。
終於,柳木看到李淵的車架。
柳木能上李淵的禦車這一點,隨行的重臣與嬪妃們都沒感覺有什麼意外。
一上車,柳木就坐在地上:“聖人,我是來領罰的。”
“是說禁軍四衛的事?”禁軍都是李淵的老親信了,所以禁軍這邊有一點動靜李淵就會知道,所以柳木在半道上等著李淵也是能夠理解的。
“恩。”柳木點點頭。
李淵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要擔心的,不是你所擔心的。而是在以後。”
兩句話,柳木就明白其中意思。
眼下李淵不會因為柳木拉籠或者叫收買禁軍而給柳木找麻煩,但將來,柳木萬一能夠影響到禁軍,那麼禁軍一但失去中立性,這太子府與秦王府之爭,才是讓李淵頭疼的。
“罷了,或許就是命數。”李淵倒是釋然。
柳木又說道:“還有第二錯。”
“說說。”
“兒……”柳木把他和金德曼在一間屋內過了一夜的事情講了,講的很詳細,包括自己說了什麼都講了。
末了,柳木說道:“兒,惶恐。這個金德曼兒推測她會在十年內成為新羅之主。”
“好事。”李淵突然笑了。
李淵的笑容讓柳木愣住了,李淵在柳木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在朕聽來,你給她的産業都是因為有你在,你的背後有我大唐在,那麼這是好産業。但失去大唐在背後的支援,這些産業全是毒藥。那麼,她成為新羅之主對大唐又有何壞處?”
“對我有呀。”柳木一副可憐樣。
“這個……,倒還真是有。段綸就是一個例子,此時容朕想想。你先莫給任何人講此事,到了涇陽碼頭你安排那新羅的使節過來,朕給他們一點好處。”
“恩,恩。”柳木連連點頭。然後又說道:“那還有契丹、室韋等部落的首領呢,他們雖然沒有執正式的使節節杖,但勉強也算。”
李淵正色的說道:“沒有節杖就不叫使節,不過朕倒可以見一見他們,以非正式的場合。”
到了涇陽碼頭之後,李淵先去休息,下午會有幾場非正式的賽馬,這些都是沒有入圍正式比賽的馬匹與騎手,他們可以在這非正式比賽當中競爭最後的十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