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老朽所為何事?”
“好奇害……死人。作為小民,還是本本分分的種田,作點小手藝討個生活。你身份太高,站在您老的面前小民很緊張。”柳木這話中的意思明顯就是送客。
柳木不想和鄭家有什麼談的。
在柳木心中鄭家鐵定是太子府的鐵杆,所以自己談任何話都沒有意思。
鄭元璹卻一指門外:“老朽到這裡來,可以說見到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裡是你建的,這處山坡上有坐的,最低也是郡公、正三品官職。”
鄭元璹坐了下來,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我光明正大的過來。我不怕,你怕什麼。
柳木抬腳就往外走,他不想和太子府有關系的人打交道。
鄭元璹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柳木竟然如此不講情面,要知道自己身為滎陽鄭氏族長,其影響力可不僅僅是朝堂,在士族之間自己也非尋常的人物。
“你若走,必會後悔。”
“我等著。”柳木冷冷一笑:“不過我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給你一個面子,沒趕你出我的包廂。”
鄭元璹嘆了一口氣:“老朽有誠意。”
柳木停下了腳步:“誠意不是安排人把我往死裡整之後說的。”
鄭元璹扔下一份卷宗:“那件事情是羅藝安排的,我這裡有詳細的過程。太子府之中還有些我鄭家的人。但這不算是誠意,我的誠意是,朝廷在鑄錢上用的是疊鑄為主,母範砂法為輔。而我鄭家用的是,新母範砂法。”
“好吧,我接受您的誠意。要我安排酒菜嗎?不過先宣告,你那些法子我沒興趣,在我眼中如同用手挖地和耕牛新式犁的差距。話說,我的新式犁,你們見過但還沒有細觀過。”柳木說話的時候依然是擺出準備離開的架勢。
鄭元璹大笑:“你在那裡說話與坐在這裡有何區別,這包廂可以聽到左右三層包廂的聲音。”
“老人家,請吧。”柳木擺出送客的架勢。
鄭元璹起身走到柳木身旁:“老朽要的不多,河東的産業加我鄭氏一份。柳沖沖與老朽相識幾十年,鄭氏與柳氏近十年來,正房、支房結親近百人。”
柳木聽到,沒接話。
鄭元璹也不再多說,離開柳木這個小包廂往自己的包廂去了。
沒等鄭元璹走遠,蘇定方就進來:“郎君,你們的對話旁邊就能聽到,翼國公讓我告訴郎君你,你糊塗。難得鄭氏主動示好,你卻這般拒絕。翼國公只讓你記住一句話,鄭王妃是鄭王妃,鄭氏是鄭氏。”
“什麼意思?”
蘇定方壓低聲音:“意思就是,真有必要,莫說是一個,就是十個太子妃鄭氏也能放棄。”
“這事,我誰也不聽,我自己作主,莫再勸。”柳木強硬的反駁了蘇定方的話。
蘇定方說道:“不是在勸,而是讓郎君知道其中利害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