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事的提問後,少年回答:
“前年,我父被強徵到河北從軍,死在戰場上。我與許多少年兵被抓進了唐軍大營,編入奴兵營。代州我斬殺四人奪一匹馬,有功受獎免了奴籍。去原上獵了一頭野豬,給歷叔父為見面禮。”
管事的腦袋翁了一下。
這事情可不是小事,一邊吩咐人去招呼這少年,一邊派人拿著那塊麻布快馬送到柳木處。
“娃子,你叫什麼?”管事的問少年。
“我有名,但我不識字,我父叫我二娃子。”
少年被帶到了一處莊子,有人準備熱水,也有人去準備新衣服。
那塊麻布很快就放在柳木面前。
“一個奴兵營的奴兵。”柳木拿起麻布看了一眼,頭往後一仰:“來個人,幫我把影刀找來。”
影刀正在研究柳木的那四副鎧甲,聽到柳木找她立即到了柳木的書房。
柳木把布片遞了過去:“幫個忙,先找我大姐看看,看她認識我父的簽名不。如是這是真的,辛苦一下,查一查。”
“是!”影刀將布片找一個盒子裝上,然後轉身離開。
尋常人查這個可能很難,影刀卻沒有問題,她可以借秦瓊的路子先去查兵部的奴兵赦免記錄,然後再去查當年河北大戰的記錄。
甚至於還能找到當年柳木的父親柳歷領賞賜軍械等的簽名去核對。
當晚,名為二娃子的少年在某處農莊卻是全身不在自,因為他穿的不再是破麻布衣,而是整潔幹淨的細白麻衣。這讓人連坐都不敢坐,害怕弄髒這身衣服。
“這位小哥。”少年攔住了莊子一個正搬糧食的年輕人。
“二娃子,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
“有沒有破衣服給我,我有一把力氣,有什麼活給我幹。”少年問道。
“您是貴客,那敢讓你幹活。”
“我想問一句,我歷叔父不在三原嗎?”少年又問道。
“歷郎君已經過世,戰死在洛陽。眼下家裡是大郎當家,歷郎君的衣冠冢與夫人的合葬就在北原那邊,不過眼下正在修繕,再有五天祠堂就能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