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這沒月亮的夜晚老天都在幫我。”柳木靠在樹下著。
樹林之中,士兵們正在按柳木的要求作著草編的活。
砍了樹枝,用樹皮用繩,再加上他們帶來的繩子,一隻只草馬很快就紮好了,然後是草人,再用破舊軍衣套在草人上。
“修羅,一會一但敵軍派出偵騎,定要射殺。”蘇定方交待著。
獨孤修羅抬頭看看天,搖了搖頭:“估計不會有偵騎出來,天上無月,而且快要下雨了。咱們靠近射上幾箭,他們必在弓箭回擊,肯定不會出營。”
“萬一。”蘇定方強調著。
“萬一真出來,百騎以內我解決,超過百騎就不那麼容易。”獨孤修羅身邊只帶了二十人。所以敵軍百騎,是他戰力的上限。
柳木說道:“超過百騎咱們閃。”
“超過千騎再退。”蘇定方認為有心算無心,他這點人馬可以應付千騎。
劉仁軌卻說道:“我五百戰兵可敵三千騎。”
眼看幾位要吵起來了,柳木趕緊換話題:“話說,為什麼突厥南下不和高開道還有杜爾聯絡呢?”
“應該已經聯絡了,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從比幽州到這裡,六百裡加急也需要跑上三天。所以只是幷州這邊還不知道,並非沒有聯絡過。”
蘇定方這麼一說,柳木拍了拍腦門,是自己發傻。
還以為這是現代,一個電話就知道幾千公裡之外的事情。
夜色漸深,劉仁軌和他的兵都靠在樹林之中睡覺,只留少數人四處警戒。
三更天,在這個沒有鬧鐘的時代。
蘇定方、劉仁軌、霸刀、獨孤修羅幾乎同時醒來。
今晚沒有月亮,可四個都確信,時辰到了。
沒有軍號,沒有命令,所有人士兵默默起身開始整理身上的裝備,然後扛上那近千隻草編的馬、假人開始往樹林外移動。
“啊,錯了。”柳木輕輕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