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笑著點點頭:“有,我夫人請了幾位手帕交,特別去捧場。”
“高。”柳木給李德謇豎了一個大拇指。
李德謇把柳木拉到角落,低聲說道:“三刀前幾天到府上和我娘談了很久,我聽我的夫人講,娘親當晚坐在練功房內一整夜,其餘什麼我也不懂,也不想知道。倒是你說的那個水車,我最近想製作兩架試試。”
李德謇這個語風轉的很快。
前一句還是很嚴肅似乎要說很可怕的事情,後一句卻是變成了很普通事。
柳木卻是心中佩服,這大戶出來的公子確實不凡。
李德謇受到李靖與張初塵的教育,這思想上的境界很高,知道有什麼怎麼不能問,不能粘,有什麼才是自己的正事。
“恩,知道了。那個圖,我也是想著畫的,未必可行,先試試。”柳木不是專業的工科生,只是大概記得以前查詢過的資料,所以不敢有太大的把握。
“總要一試。”李德謇在柳木這裡時間久了,別的沒學會,但理論與實踐的精神倒是比柳木更加的出色。從那犁開始,柳木只知道一個大概,製作出來數次改進,確實是李德謇完成的。
柳木又說道:“對了,上次的羊絨還有,倒是那些精毛線,你不如給夫人拿回去一些。”
“只是線,有何用。”
“線的用處可能不大,你若是想想,你家夫人親自編織一件毛衣,你穿上,或者是恭敬……恩。”柳木咧開嘴笑了。
李德謇輕輕一拍腦袋:“小叔叔果真非凡人。”
那邊李弼正精神頭十足的檢視毛線染色的活,李德謇拉過他低語幾句,李弼臉上的笑容消失,卻是一臉的苦澀:“我家那娘子,打架行,女紅這種事情。”
“難說。”
“笨,叫幾個織女幫手,然後自己也一起作,挑好的不就行了。”
“試試。”李弼想來想去,似乎也不錯。
兩個人不能同時離開,誰都知道柳木是一個甩手掌櫃的,都走了這工坊就沒有當家人。那些個管事的,他們不是十分信得過。
老狼是粗人,打打殺殺之外的事情,不靠譜。
李德謇剛才沒一會,柳木正準備去研究一下自己的石墨坩堝,長安聞月閣那邊卻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