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林等人跑了,他們不習慣與這位宮內大太監相處,在二樓找了熟悉長安貴公子擠出些位置來。
柳木則在一樓與二樓的樓梯轉彎處擺了一張小幾用屏風隔開,自己和彭海坐在這裡。
彭海身份特殊,長安的貴族不會在公眾場合和他打招呼。
舞臺上的表演停止,舞臺清空,然後有人開始抬一些道具,佈景上臺。
彭海面前的酒菜已經擺上,彭海對豬耳朵有著非常的喜愛。
臺上兩男一女,開始賣些嘴皮子,觀眾聽著有趣,慚慚的停下來說笑之聲。
短短幾分鐘後,坐在柳木對面的彭海一口酒全部噴了出來,卻見柳木事先早就準備了一大塊布巾,已經提起來擋在自己面前,那口酒是一滴也沒有粘到柳木身上。
彭海顧不上柳木,眼睛直盯著舞臺笑的已經合不上嘴。
一樓也是笑聲一片。
《賣拐》雖然低俗,卻是極有樂趣的。柳木的抄襲,加上唐式改編,笑噴了無數人。
彭海笑的已經差了氣,謝幕之後,彭海才想到柳木剛才拿一塊布巾擋了自己噴出來的酒。笑問:“你似乎早知道雜家會把酒噴出。”
“您不是第一個噴的,相信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柳木倒是很平淡的說著。
柳木並不意外這樣的效果,大這個娛樂事業還沒有起步的初唐,這後世在見識過無數娛樂的現代人都能笑噴的,放在在唐自然不在話下。
金牙七郎上臺,只見臺下無數銅錢如雨點般的砸了上去。
“小人還一言未呢?”
“這是賞前面的。”有人高喊著。
彭海拿出一隻小銀錠放在桌上:“這是雜家的賞,謝幕的時候讓聽客們忘記了打賞,這是長安頭一會,高明。”
“請聽下一段。”
金牙七郎讓銅錢砸的抱著頭,可卻不能躲,這是賞,銅錢如雨下,這是他們這些人最高的榮耀,所以那怕是砸死,他也不會躲。
舞臺上滿地的銅錢也沒有人收拾,金牙七郎輕輕一拍桌上的響木,一抖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