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縣令聲嘶力竭,驚堂木拍的幾欲斷開。
出來回話的那位掌櫃卻是不急不緩,整理衣衫欠身一禮後,這才道來:
“敢問縣尊,有何證據說我等有此下作的行為,敢問縣尊,原告何在。在下要與他對峙,告他汙衊之罪。”
“真的假的,搜那店鋪就知道。”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喊道。
然後許多人跟著就高喊。
縣令一臉的尷尬,卻不得不搜,這一搜,卻看到後院堆滿了那喜慶的盒子。
這時,那位掌櫃似乎是猛的認出了那被打斷腿的人:“啊,此人我認得,他是一豪客,每次我店中進貨上架,他就全數買走。但每次他只買散塊,卻不買高價盒裝。此時想來必有詐,請縣尊為我等良善之民作主,還我等一個公道。”
三原縣令低頭在思考,此事如何應對。
李弼已經在遠處看了好一會熱鬧,剛才那一聲喊,就是他安排身邊人去喊的。
此時,有親隨靠近:“二公子,問過縣衙的人,這縣令是一個草包。並非是那邊的人,只是不敢得罪權貴罷了。還有,那邊樹後藏著一人,有人認出正是太子府竇世寬。”
李弼一抖手中摺扇,伸手指向人群。
立即有四個家丁開道,護著李弼來到前面。
李弼往那裡一站,不用說話,僅憑這架勢圍觀的人就知道這位是高門大戶的貴人。而李弼,又用扇子往那邊樹後一指:“這小店背後的人,不出來給三原縣良善百姓一個交待嗎?”
沒等竇世寬反應過來,李弼的人就左右架起將他提到李弼面前。
此時,那被打斷腿的竇家僕役眼淚嘩嘩的爬到竇世寬面前抱著大腿號叫著:“郎君救我,郎君救我。”
李弼連看都沒有看竇世寬一眼,側身用扇子一指:“此事,本公子和你在京兆尹那裡打官司,讓你的狗寫下伏狀,然後你帶著你的狗,可以滾了。”
“我,我,我右手斷了。”那位可憐的號叫著。
李弼這邊有人在案上寫好,拿到那竇家僕從面前,那僕從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剛才如果縣令來晚半步,他能被打死在這裡。
他可以感覺到,有人對他是故意下的黑手,那腿就是硬生生給打斷的。
只看到前面幾行,只提到他賣了紅喜套盒裝著白喜之物,害三原縣許多婚嫁之家都深感不吉利等等。後面的也沒細看,用左手按了指印。
李弼的人趕緊將那伏狀收了回去,退到一旁。
“滾。”李弼連看都沒有看竇世寬一眼。
竇世寬眼珠子轉了轉,也沒說話,打手勢讓店裡那些受傷不重的將這管事抬上,然後飛快的往東去了。
李弼依然沒有看縣令一眼。
此時不靠他兄長,他的爵位,勳,散階都遠高於縣令。
李弼對著那些三原百姓長身一禮:“宵小之輩已除,此事雖不是我門下過錯,但本公子卻是希望喜事美滿,大吉大利。這樣吧,此事本公子給各位一個說法。”
李弼說完退到一旁。
自然有負責工坊的人站出來說話。
“各位,但凡是買了不吉利香洗的,由媒禮之人暗中報上姓名,可為其訂制獨一無二的喜事用香洗。之後,那家想用喜事用訂制香洗,提前在三原、涇陽各授權店鋪,由媒禮之人選擇吉祥花樣,只須比普通多加三文,即可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