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畫香洗的小郎君用兩片金葉子包下了城內悅客來酒樓,發了請柬說是請我們前去議事。你等說,去還是不去。”
“去。”一位年長的掌櫃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然後他又給瞭解釋:“金葉子,試問在座的誰家有。我主家有,但那東西就算是賞賜也不會發到我等手中。去年新年之時,主家賞賜一錠銀寶,我家極是珍重,非到山窮水盡是絕對不會拿來用,試問你等如何?”
“不會用……
“絕對不用……
各掌櫃都表了態度,畢竟大唐是以錢帛為主要貨幣的,金銀不流通,擁有金銀的都是極貴、極富之家。
“先去赴宴,估計這小郎君背後的東家……。”老掌櫃搖了搖頭沒說下去。
另一位說道:“鐵定不會是道觀那位,那位已經清修怕是有兩年了,必不會戀及財貨之物。但思之……”這位也沒敢說下去。
道觀就是指獨孤蘭若,她背後的勢力,不是這些小人物敢去亂講的。
“那麼,赴宴。”
當晚,柳木沒回家,就在酒樓掌櫃給安排的屋內住下。
次日清晨,陸續有人前來,或是步行,或是馬車。
大唐人重禮。來人手不空,那怕只是一盒點心,或是一斤紅棗,倒是人人有禮物。
柳木一臉笑容的在門口迎接。
酒樓的掌櫃還特別客串了一次賬房,將各家的禮物一一記下。
終於,請柬上要請的人來了九成。
柳木走到正中,客氣幾句正準備直接入正題,卻見門外有一華服公子帶著兩個隨從,人還沒有門口,身邊的隨從就喊了:“掌櫃的,泡泡油糕兩份,金錢油塔兩份。”
喊完,那隨從一彎腰:“公子您請。”
掌櫃的趕緊迎上去:“抱歉、抱歉。今天小店讓人包下,不接待外客,見諒、見諒。”
“誰這麼大排場。”那隨從推開掌櫃就往店內走。
此人眾掌櫃認識,來頭還真的是很不小。
甚至於,比他們背後的主家見了,都要讓三分,大多數還要保持些謙卑。
他爹可是封國公的,他兄長賜穿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