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都餓死了,媳婦還在嚎啕大哭,杜甫在悲傷之餘,還心繫天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陸路不明白,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能把自私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陸路不明白啊,不明白這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同理心呢,陸路想不明白啊。
陸路一邊翻看著案几上的案宗,一邊牙齒咬得嘎嘎作響,根據這些案宗,這殘殺寡婦的案件最早可以追溯到隆慶元年。
四年前啊,四年前啊,而且根據那瞞報之人所說,當時這殘殺寡婦的手法就非常的熟練了,手法乾淨利索,由此而見,這殘殺寡婦的案件,並不是從隆慶元年開始的,很可能還會更久遠。
四年前,到現在,陸路不認為就只有這八起同型別的案件發生,很可能還有人繼續選擇瞞報不報,也可能是換了地方了,在這個地方做了幾起案件後,又換到另外一個地方繼續作案。
就像現在一樣,在南京做了幾起,隨後又跑到江蘇吳縣做了一起,其他地方的父母官,可能經驗老道,不管是冠冕堂皇的怕引起社會恐慌也好,還是就是單純的為了自己,他們都是立馬將這事給壓下去了,並不像初出茅廬的張鍥修那樣,不懂五六。
陸路繼續翻看著這些案宗,這八起虐殺寡婦的案件,手法,形式,都是驚人的相似,可以說是如出一轍啊,都是對寡婦下手的,而且寡婦家裡都是有男人的。
由此可以看出,這個變態殺人犯針對的人群都是那些所謂的“不守婦道”的寡婦,這可能是他的某種心理上的疾病造成的。
就如同之前陸路提到過的犯罪心理學,陸路猜測,他很可能是個單親的家庭,而且之後還重組過新的家庭。
之前陸路認為,他迫害女性,可能是她的媽媽虐待他造成的,但現在想想,這個媽媽,極有可能並不是他的親媽,而是他的父親給他找的後媽,而且這個後媽,還是一個寡婦,所以他的所有虐殺的目標都是寡婦。
這個寡婦,對自己的這個新任丈夫的前窩孩子並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虐待,而作為父親,卻沒有選擇制止,可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可能是參與了進來。
同樣,父親的不作為,甚至是縱容,這也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創傷,在二者的共同作用下,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靈上的傷害。
從而導致他,在其長大之後,或者是有能力之後,對寡婦,尤其是找男人搭夥過日子的寡婦,或者就是單純的偷男人的寡婦,有著一種不可控制的,想要虐殺她的衝動,而且還得是在那男子的注視下完成的。
很可能,他的第一次殺人,就是在他父親的注視下完成的,這些都說不準啊。
像這種,重組家庭虐待前夫或者是前妻的孩子,這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前不久,不是還有新聞報道麼,女子和她的男朋友,一起虐待她和前夫的孩子麼?
那個小女孩還小,陸路不知道她的心中是否有過恨意,是否產生過要殺人的衝動,不管如何,這個小女孩的內心深處必然會有一抹黑暗的地帶。
陸路不知道,這會不會讓她形成反社會人格,陸路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撫平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創傷,陸路只能希望,願天下的孩子都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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