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州知府蔡國熙便是陸路的另外一張殺手鐧了,陸路知道張鍥修不敢跟那稅收太監硬碰硬,所以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之前在張鍥修書房裡寫信,那信便是寫給蘇州知府蔡國熙的,雖然這蔡國熙來的比陸路預計的有些晚了,但卻恰如其分啊。
看著一臉享受,品著香茗的蔡國熙,再看看一臉陰霾臭著臉的太監王家誠,還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啪”的一聲,張鍥修一怕驚堂木,隨後正氣凌然的說道:“肅靜!!!”
有了蘇州知府的加入,這公堂上的秩序是出了奇的好啊,之前煽風點火的水軍們,一個個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了。
張鍥修又感慨了一番後,對著陸路說道:“陸先生,你剛剛也聽到王大人所說的了吧,僅僅憑藉一個指紋,這證據還是不夠強勁啊,不知道陸先生是否還有其他的證據!”
陸路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稅收太監王家誠,隨後開口道:“大人,你沒有聽王大人說麼,他說他根本就不懂得審案,你怎麼能以王大人的標準來判斷案件呢,這豈不是......”
接下來的話,陸路沒有說,而是看向了王家誠,“王大人,我說的對吧?”
好傢伙嘛,稅收太監王家誠說的是略懂,到陸路的嘴裡就變成了不懂了,還給扣了個不懂裝懂的帽子,此時的稅監王大人,臉更加黑了。
但知府蔡國熙坐在身旁,自己要是在插嘴的話,那這插手地方事務的罪名可就推脫不掉了啊。
本來,自己干預地方稅收,這地方官員就很有不滿意了,處處想找自己的把柄,這時候,在為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被他們抓住了把柄,那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啊。
這口氣,稅收太監王家誠只能乾巴巴的嚥下了,就當沒有聽見那陸路的問話。
陸路可以這麼肆無忌憚,但張鍥修不行啊,所以陸路也沒有太為難這張鍥修,調侃了幾句那老太監後,便解釋的說道:“大人,當然不止這一點啊!”
隨後陸路端起了那木盤,說道:“之前我已經提到過了,這兩種兇器上,都有同一個指紋,這說明,有人同時拿過這兩個兇器,那麼誰可以同時接觸到這兩種兇器呢,之前,我已經說道了,這吳婉貞的案子和吳家肉鋪的案子是同一人所謂,這個王大人他們也是認同的,是吧,王大人!”
稅收老太監,恨得那個牙根癢癢的,但又無能為力,之前他是官壓一級,他是那大魚,但現在反過來了,他變成了那小魚了。
“只有這殺人兇手,才能夠在兩個作案工具上留下指紋痕跡,從這一點上,也可以證明,這殺死吳婉貞的是另有其人,繡娘是無辜的,是無罪的。”
“等等,小陸大人,你先等一下,你說的這個指紋不是跟剛剛說的那個指紋是一樣的麼,這怎麼就能證明於氏是清白的呢?”張小六又提出了疑義。
陸路看著張小六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也是我作弊的唄!!!”
“小陸大人,我可沒有這麼說啊,但人命關天啊,你必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