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孟波被這一句跟著一句的“傻子”弄得是火冒三丈,但又無可奈何,說實在的,他們接收的債務女子)實在是太多了,於梅子是誰,又有沒有接收,他自己都不知道。
張小六看著場中自信滿滿的陸路,內心之中,已經有些打退堂鼓了,他自己幹了什麼,他自己最清楚了。
而陸路的手段,他也是領教過的,他真的很害怕陸路查到了什麼,所以只要陸路一提到自己的妻子於梅子,在氣勢上,張小六無知無覺中就輸了。
看著這張小六和餘孟波都失去了“火力”,這圍觀群眾自認為發現了什麼,在那裡竊竊私語了起來,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大。
坐在旁聽席上的稅收太監王家誠,看了看這場面,頓時嘆了一口氣,這小陸大人還真的是不簡單啊,本來是自己這方,向他發難的,但沒想到竟成了為他做嫁衣之人了,你看這輿論的導向,正一點一點的向他這邊靠攏了。
但現在就認輸,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雖然這小陸大人佔據了主導,但並不意味著那就能贏。
“咳咳!”這稅監王大人吊著嗓子咳嗽了幾下,隨後說道:“好了,這種鬧劇就到此為止吧,今天來這裡,並不是聽張公子的故事,而是審問於氏。”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這稅收太監一看場面有些失控,頓時將對自己這方不利的因素剔除,再次將事情的發展,拉回到了正軌之上。
不管陸路怎麼辯護,這繡娘拿著菜刀出現在死者身旁的事實卻不能改變,而這也是張小六他們一直抓著不放的點,這不,在被稅監王大人點醒之後,張小六瞬間就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小陸大人,你這麼能說,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於氏為什麼會拿著作案兇器出現在我那未過門的妻子身旁,你說這人不是她殺的,又是誰殺的呢?”張小六改變了戰術,直接質問起陸路來了。
陸路繞有深意的看了看坐在一旁假裝閉目養神的老太監王家誠,隨後又看了看重新燃起鬥志的張小六,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哦?小陸大人這是在質疑眼見為實這句話了?”張小六也是有文化的。
“哈哈哈,眼見的也不一定為實!”陸路哈哈一笑,根本不和你辯解什麼是眼見為實,而是給你講一個故事,這就是陸路的高明之處了。
“大家,如果你見到一個人躺在路邊,馬上就要死了,你會不會上去幫忙?”陸路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會上去的,佛語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見這人命的重要啊!”
“而我家中之人都是如此,就比如我家那隻阿黃吧,那是被人丟棄的,被我家繡娘撿了回來,對一隻狗尚且如此,別說是人了,所以我家繡娘並不是去殺人,而是去救人的。”
“呵呵,救人?你看誰救人拿著兇器救人啊,真是笑死個人了。”對於陸路解釋,張小六嗤之以鼻的說道。
“我敢這麼說,並不像某些人那樣,靠臆測,靠猜想,我之所以敢這麼說,就說明我是有證據的。”陸路看著張小六,眼神中透露著殺氣,好像再說,之前我說你殺死你的妻子於梅子,同樣也不是胡說八道的,同樣也是有證據的。
張小六彷彿讀懂了陸路眼神中的意思,臉色頓時一片慘白,但一想,唯一知道自己是用於捕頭的妻子羅小玉冒名頂替的呂老大已經死了,剩下的也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自己怕什麼,就算退一萬步講,自己身後,還有徐家,我就不信這張鍥修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師爺得罪徐家。
“呵呵,證據,什麼證據,拿出來給大夥兒開開眼啊!”張小六故作鎮定的說道。
陸路微微一笑,然後看向公堂之上的張鍥修,“大人,可以上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