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湘蘭狠狠的打了那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臉,但說實話,歷史中的馬湘蘭過的並不好。
馬湘蘭為了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而自己卻像一朵幽蘭,獨自飲泣,暗自吐芳。
在王稚登七十歲壽誕時,馬湘蘭集資買船載歌妓數十人前往蘇州,為他舉辦了隆重的祝壽宴會。
宴會上,她重亮歌喉,為愛戀三十餘年的王郎高歌一曲,聽得王稚登是老淚縱橫,可那又能如何呢?
換來的只不過是,“四座填滿,歌舞達旦。殘脂剩粉,香溢錦帆,自夫差以來所未有。吳兒嘖嘖誇盛事,傾動一時”的一句話而已。
最後,最後還不是她承受了所有。
自蘇州歸來之後,馬湘蘭便一病不起。
不久的一個午後,已有預感的馬湘蘭,便仔細地沐浴更衣,然後端坐在“幽蘭館”的客廳中,走完了她五十七歲的人生。
當她獨自老去的時候,可能她還記得那個午後,她和一個年輕的才子相談甚歡,於是與他煮酒歡談,相攜賞蘭......
但如今,有了陸路的亂入,打亂了馬湘蘭的人生軌跡,從一生只為等候一個男人,變成了現在的為他心憂為他瘦。
在和陸路的交談中,陸路那不同於古代男人的思想,讓馬湘蘭感到了即新奇又歡喜,一縷春心不由自主的便繞了上去。
雖說,馬湘蘭是秦淮名妓,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當時的大明星啊,馬湘蘭也真是明星的待遇,出則高車駟馬,入則呼奴喚婢。
可儘管如此,但馬湘蘭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寂寞難言的,她雖光鮮亮麗,但在別人的眼中,她還是一個飄若浮萍的煙花女子,少有深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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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與陸路接觸久了,馬湘蘭發覺,陸路根本不在意她是什麼身份,和陸路說話,輕鬆自在,簡單快樂!
至於陸路的大手在她胸前亂摸亂抓的這件事,馬湘蘭也不是像陸路所想的那樣,之所以馬湘蘭會不見陸路,是因為馬湘蘭發現自己的心變了。
自己接觸陸路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刺激王稚登的,可她自己怎麼率先淪陷了呢,怎麼可以假戲真做了呢!!!
每每想到那煙雨之中的長吻,陸路那肆意妄為的大手,以及自己那彷彿想要跳出來的心跳,馬湘蘭就難以抑制的臉紅!!!
這讓馬湘蘭無法面對自己,馬湘蘭一直將自己比喻為懸崖絕壁上的孤蘭,但這突如其來的“移情別戀”,讓馬湘蘭想到了那句俗語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一時之間,馬湘蘭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直到,直到陸路家遭變故,這時,馬湘蘭才真正的看透了自己的內心。
她是喜歡王稚登,但那種喜歡好像更多的是欣賞,或者是其他一些說不清的東西,之前,馬湘蘭不懂,以為自己喜歡上了王稚登,但自從經歷了陸路這件事後,馬湘蘭清楚的認知到二者的不同。
同樣是想念,同樣是相思,但二者卻有著極大的不同,她對陸路的相思,是那種“人道相思好,相思催人老。幾番細思量,還是相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