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陸路還想欣賞一下沿途的風光,但很遺憾,陸路暈船了。
嘔~
嘔~
......
大約在傍晚時分,陸路才感覺好受一些,躺在床鋪上的陸路隱隱約約聽到船艙之外傳來悠揚的樂聲。
聽到船艙外的簫音,陸路艱難的爬了起來,透過船上的小小窗戶向外看去。
岸遠沙平,日斜歸路晚霞明。
在那淡淡的紅霞下,隱隱約約看見一位身著素白色輕袍,頭戴平定四方巾的一位年輕的公子。
此時他正坐在船頭,怡然自得的吹著洞簫,剛剛那樂聲便是他吹出來的,在他身旁還有一位書生打扮之人,此時正在那裡撥弄著琴絃。
在這兩位書生的前面,還有一位撐著油紙傘的美人兒,一襲春衫,輕腰欲折,翩翩起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只可惜她是面朝著那吹簫彈曲的兩位公子的,無法看見她的模樣,只見到一頭青絲,挽個慵懶的美人髻,烏黑的秀髮上斜插著一枝步搖,襯得那雪白的秀頸頎長。
那身段兒說不盡的風流,舞姿道不盡的遐思。
琴瑟簫聲方停,那婉轉嬌媚的菱歌便起。
我乃人間一凡夫...
邀月飲盡一杯無...
唱不盡這世間離別苦......
“嗯?”
聽到這首《走卒》,陸路突然愣住了。
隨著那曼妙女子的轉身,陸路才看清這船上之人。
這唱著《走卒》的正是秦淮河畔大名鼎鼎的馬湘蘭馬四娘,那彈琴之人便是江南才子王稚登了。
至於那吹簫之人是誰,陸路就不知道了,看那樣貌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說話談吐也是及有教養,應該是書香門第家的子嗣吧。
“馬姑娘,你說這首歌是那陸明遠所唱的?”一曲完了,那吹簫的書生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