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於捕頭來了一出打草驚蛇,讓陸路有些措手不及,但卻解決了陸路現在的尷尬處境。
見到於捕頭像拎小雞一般的將張小六從馬背上拎了下來,陸路趕忙對著哭哭啼啼的吳婉貞說道,“吳姑娘,你也看到了,在下真的很忙,還請吳姑娘回去吧。”
吳婉貞也是個審時度勢之人,看到陸路真的有事要忙,也不再繼續糾纏下去了,而是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抽泣的說道:“嗯,明遠,你不用管我了,你去忙吧。”
看著吳婉貞那委屈而又含情的表情,陸路想了一會兒後,還是說道:“吳姑娘,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我見那柳公子對姑娘格外上心,還請吳姑娘珍惜眼前人為好。”
說完,陸路便進了衙門。
圍觀之人見到正主都走了,顯然是沒有什麼熱鬧可以湊了,一個個便嘀嘀咕咕的走了。
見到圍觀之人已經散去,吳婉貞也一改之前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表現,沾滿淚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輕蔑的笑容,“哼,只要吳婉貞想要得到的,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呢,咱們走著瞧!!!!”
既然這張小六都被帶回來了,這不審問一下也說不過去。
“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我怎麼敢拐賣里長家的閨女呢,更何況她還是於捕頭的娘子啊,我這,我這不是茅坑裡點燈——找死屎)麼?”
雖然張小六說的是有理有據,但這讓陸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斷,果然之前的典妻案,這個張小六就是在避重就輕,典賣了自己的妻子,朝廷並不能拿他怎麼樣,要是知道他殺了人,還買賣人口,那就是重罪了。
此時的張小六又展現出在偷牛案子上所展示出的冷靜與詭計。
雖然當聽到陸路說那具焦屍並不是羅小玉的時候,張小六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緊張,但隨後便想到了,這羅小玉肯定無法指認他了,不然,這個小陸大人肯定不會跑到這山上察看焦屍現場,而那於捕頭也不會那麼淡定,必然是直接衝上來抓他回去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張小六便立馬假裝自己被蛇嚇了一跳,正好,趙小七也發現了一條蛇。
而且最近幾天,張小六也是去過賭場的,之前在賭場裡吆五喝六的呂老大,也不知所蹤了。
一開始,張小六還以為那焦屍不是羅小玉的這件事是呂老大透露出去的呢,但現在看來,應該是另有隱情了,至此,張小六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了。
“大人,你可不要亂冤枉好人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殺死自己的娘子呢,我殺死她,我還怎麼賠償賭債啊,我這麼做不是傻子麼?”張小六叫屈的說道。
“你還好人,我真呵呵了,至於你說的賭債問題,你不是將羅里長家的閨女,也就是羅小玉抵押給【年年有餘】賭場了麼?”張鍥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大人,你這可就真的是冤枉小人了啊,小人真的沒有綁架羅里長家的閨女啊,你,你要是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那【年年有餘】賭場的人啊,我當時真的是把梅子抵押給了賭場的。”
“不說是吧,大刑伺候。”張鍥修抽出簡筒裡的令牌往地上一丟,隨後厲聲的說道。
“大人,冤枉啊大人......”
“小的,小的真的...沒有,啊...啊...臥槽...”
不管是厲聲呵斥,還是大刑伺候,這張小六就是不承認自己殺了梅子,以及拐賣了羅小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