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不是說會愛我一輩子麼?”
“相公,為什麼你又娶了他人?”
“相公,我屍骨未寒,你怎麼可以另結新歡呢?”
“相公,我好怕,我好怕~”
“嗚嗚嗚,相公,你不要我了麼?”
“相公......”
“相公!相公!”
李家閨女一邊輕聲的喊著,一邊輕輕的推著於捕頭的肩膀,但於捕頭膀大腰圓的,又豈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推醒的呢!
夜風襲來,吹著那新婚的蠟燭噗噗作響,隨著蠟燭的忽明忽暗,最後只留下一縷嫋嫋升起的青煙。
“小玉,小玉,小玉......”
此時,於捕頭滿頭大汗,嘴裡還喃喃的叫著小玉,大手還在空中胡亂的抓著。
“相公,相公。”
“小玉~~”
隨著於捕頭大喊一聲,於捕頭猛然的坐了起來,隨後迷茫的看著周圍。
“相公~”李家閨女有些羞澀的喊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你看看,出這麼多的汗。”說著,李家閨女便用墊衣的衣袖輕輕的擦拭著於捕頭額頭上的細汗。
定了定神後,於捕頭才完全從噩夢中出來,於捕頭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女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抓住了李家閨女的小手,將其放到被子裡,隨後說道:“沒事了,睡吧。”
說完,於捕頭便率先的躺了起來。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於捕頭,李家閨女有些委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貼著於捕頭躺了下來。
月光穿過窗戶,灑在了這對新人的身上,於捕頭久久不能入睡,夢中的情景太過於真實,不得不讓於捕頭胡思亂想了起來,“屍骨未寒?屍骨未寒?”
那天,羅小玉的弟弟羅小滿生病了,所以作為姐姐的羅小玉準備回家去看看自己年幼的小弟弟。
本來,說好的,於捕頭也會和她一同回家看看的,由於好長時間沒有回孃家了,羅小玉為生病的弟弟和父母都買了點小禮物。
但再出門的時候,卻被於捕快的母親刁難了,這媳婦與婆婆的關係,從古至今都是非常非常微妙的存在,見到這羅小玉又往家裡劃拉東西,於母就非常的不爽。
平常聽那街坊鄰居,說誰誰家媳婦如何如何的孝順,再看看自己家這媳婦,整天就知道往孃家跑,一個小娃生病了,能怎麼滴啊,又不是死了。
這回孃家,這地裡的活誰幹,家裡的桑蠶誰看,那布誰織,絲,誰紡,這一來一回,又得耽誤多少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