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陸路問詢的時候,作為知縣的張鍥修是應該在場的,但由於這石湖命案,再加上張鍥修那不著調的小舅子,這衙門裡積壓了太多太多的公務沒有處理了。
眼看這“放告”的日子就要來了,在不處理一下公務,那會越積越多的,反正張鍥修又聽不明陸路問的那些問題,所以,張鍥修就乾脆不管了,放手讓陸路自己去查吧,而自己,則是趁著這個時間,趕緊將積壓的公務處理一下。
“先生,案子有結果了麼?”張鍥修來到陸路身後有些緊張的問道。
至於飛燕啊,張鍥修也就看了一眼便沒有在看了,這飛燕和陸路中午扣錯釦子的事情,張鍥修也是知道的,有金潘在,想不知道都難啊。
儘管,張鍥修認為陸路有些太飢不擇食了,但這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張鍥修也懶得過問。
“嗯。”陸路點了點頭。
“真的?”
張鍥修一聽陸路說已經破案了,頓時興奮的又要抓取陸路的手,但陸路此時是背對著他,張鍥修只能自己搓了搓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先生一定能破案了。”
張鍥修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中午的時候還說要重新查案,這眼看破案的日期就要到了,張鍥修都準備好擺爛了,大不了被上司數落幾句罷了,雖然逾期了,但只要能破案,族叔那裡可能會不滿意,但絕不會拋棄自己的。
沒想到這才剛到晚上,就破案了,非但沒有逾期,還提前幾個時辰呢,這意料之外的驚喜讓張鍥修興奮極了。
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先生一定能破案,先生啊,你就是我的救星啊,我,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
這倒是實話,自始至終,張鍥修就沒有懷疑過陸路他破不了這個案子。
“那個,那個...”張鍥修搓著手,問道:“先生,那個兇手是誰啊?”
這個石湖徐家女命案,可以說是張鍥修從頭參與到尾,反轉,反轉,再反轉的命案,張鍥修非常想知道這殺死徐家小姐的人是誰?
陸路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身後的張鍥修。
一陣夜風襲來,吹折了那封信件,一個紅紅手印按在在面,映著縣衙門口的那兩盞大紅燈籠,依稀能看到幾行小字,字跡娟秀,應該是女子所寫。
大人,我走了,雖然我知道這樣對我肚子裡的孩子很不公平,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跟著那樣一位父親生活,我也不能讓我的孩子知道他的母親是個惡毒的人,所以......
“什麼,飛燕是?”
張鍥修一臉震驚的看著陸路,指了指手中的認罪書,又指了指依偎在陸路身旁的飛燕。
“是啊,是飛燕。”
此時的飛燕,很安詳的靠在陸路的肩膀上,像熟睡的孩童一般,只是,嘴角的鮮血已經預示著生命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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