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肥嘟嘟的大手指著陸路,罵道:“快看啊,快看啊,大庭廣眾之下,就摟摟抱抱的,這狐狸精倒是好手段啊......”
這下子,陸路可真的來了火氣,怒紅著臉,又向前走了幾步。
“小陸,不要。”繡娘緊緊的抱著陸路不讓他做出傷人的事情。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騷動,隨後一捕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怎麼回事,馬上就要宵禁了不知道麼,怎麼還不回家睡覺,怎麼,是想打板子麼?”
這捕快一開口就厲聲說道,一聽打板子,有些膽小怕事的圍觀群眾便悄的溜掉了。
古代是有宵禁令的,明朝時,把宵禁改為“夜禁”,規定也更加明確了,一更三點敲響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鐘後才開禁通行。
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京城五十下);在一更夜禁後、五更開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京城四十下),疾病、生育、死喪可以通行。
不過這種東西也是因地、因人而定的,像平康坊那邊,就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的,沒有這麼嚴格的規定。
這吳家肥婆也不是嚇大的,儘管這捕快厲聲說著,但這肥婆娘非但不收斂,反而跑過去抱著那捕快的胳膊,搖晃了幾下後,嬌滴滴的說道:“蔡大哥,這姦夫淫婦被我說的惱羞成怒了,想要行兇殺人?”
被這麼一坨肥肉靠著,多少讓這姓蔡的捕頭有些不舒服,姓蔡的捕頭將自己的胳膊從那吳家婆娘那肥碩的臂彎中抽出後,看向陸路,嚴厲的說道:“姦夫淫婦、行兇傷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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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姓蔡的捕頭後,周圍那些膽子比較大的吃瓜群眾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去,我說嘛,這吳家婆娘怎麼這麼囂張,原來跟蔡捕頭有一腿啊。”
“不會吧,這蔡捕頭喜歡這樣的?”
“哎呀,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拉。”
“噓,小點聲。”
“嗯嗯...”
儘管這蔡捕頭和這肥婆認識,還不是一般的那種認識,但陸路可是一點也不虛啊,現在的陸路已經今非昔比了,可不是當初的那個陸明遠了,但繡娘陸母這婆媳倆兒不知道啊,看到有捕快來了,立馬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捕,捕捕快大人,我家兒子沒有......”陸母還想解釋,但看到陸路手中的棍棒後,又有些語塞。
“捕快大哥,是我,人是我......”
這時,繡娘從陸路的懷裡鑽出來了,搶過陸路手中的棍棒就準備“自首”,但“人是我打的”還沒有說完整,就被陸路打斷了,看著來人,陸路多少有些眼熟,應該是衙門裡另一個捕頭了。
“蔡捕頭是吧,這肥婆娘詆譭我家娘子。”陸路不卑不亢的說道。
“娘子?”
這時吳家婆娘才知道這個打扮的斯斯文文,下手卻很生猛的男子就是繡孃的那個書生相公,但聽張家二狗子說,這繡孃的書生相公就是個唯唯諾諾的窩囊廢啊,今天怎麼會變得這麼生猛了。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繡孃的那個書生相公,這都沒有關係,和自己哥哥關係很好的蔡捕頭就在這兒,量他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於是有了靠山的吳家肥婆又叫囂了起來:“我怎麼詆譭了,我說的就是實話,她就是勾引我家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