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柳銘章手一伸,攔下了那個叫做加藤的家夥,“你不能進去!”
毫無疑問,他這是在幫先前那個受委屈的小護士,教訓這個加藤呢。
如果攔下自己的是別人,加藤早就開罵了,可對柳銘章,他實在沒這個膽量,只能向玄治道壽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自己的老師能夠幫忙說幾句好話。
然而這個時候,玄治道壽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眉頭緊鎖、神情憔悴和焦躁的川島春人身上,哪裡有空管這個小事情?頭也不回的說:“加藤,聽柳先生的話,你就在診斷室外面待著吧。”
加藤垂頭喪氣,縱然有千般不甘萬般不願,也只能接受這一結果。他心裡面無比的後悔:“我剛才為什麼要多那一句嘴呢?”
在柳銘章的瞪視下,加藤灰溜溜的退出了診斷室。
玄治道壽則大步來到了川島春人面前。
看到他,川島春人趕緊起身問候。玄治道壽擺了擺手,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連開五道方子?這才多大會兒功夫,頂多一個多小時吧?”
這只是詢問,並未涉及到幫忙分析、診斷和治療,所以柳銘章和裘好古只是皺了皺眉,並未阻攔。
川島春人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先前開出的四道方子,都是針對補氣回陽的。按理說,隨便一道方子,都能讓我的病情改善。可偏偏,我在服用了這四劑藥後,卻是全無效果!甚至我還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越發惡化了!”
“你開的,都是些什麼方子?”玄治道壽沉聲問道。
柳銘章和裘好古異口同聲,進行阻止:“玄治先生,請不要違反比鬥規定!”
玄治道壽辯解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之前開的都是些什麼方子,並不會給他提意見,這樣應該不算違規吧?”
柳銘章和裘好古對視一眼,玄治道壽的做法的確不違規,他們便不再阻攔。
“第一道方子,我用的是獨參湯!這是大補元氣、回陽救逆的妙方,效用無窮,可我服用後,卻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於是,便又相繼開出了參附湯、附桂八味丸……”
川島春人扳著手,將自己開出的五道方子,一一向玄治道壽做了講述。
玄治道壽越聽,臉上的驚訝越濃。
其實中藥湯劑,並不像很多人誤會的那樣,起效很慢。
實際上,像這些大補元氣、回陽救逆的方子,效果都是來的很快的。按理說,一劑藥服下去,立刻就會感覺到效果才對。可偏偏川島春人連服了四種補氣回陽的湯劑,都沒有一點效果,這就太奇怪了!
甚至就連玄治道壽也感覺不可思議,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難道不是正氣衰竭、陽氣亡脫,而是其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