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譚憲厲聲道:“只要立刻出兵,擊敗李諒祚,就證明王寧安錯了,陛下可以收了他的兵權,然後就立刻處死他!不光是他,還要他的黨羽,全都會一網打盡!”
話說到了這裡,哪怕陳升之心髒再強大,也有些不夠用了。
他不停問自己,真的是趙禎要動王寧安?
光憑太子在殿上的幾句話?
這未免也太扯淡了吧!
“譚公公,縱然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陛下只是讓我們來巡視,並沒有給我們兵權,橫山這裡幾十萬人馬,全都是聽從王寧安和狄青的,就我們三個,能做什麼?”
“是嗎?”
譚憲笑道:“你就沒聽過先斬後奏嗎?只要我們能拿下靈州,聖人自然會給兵權!”
“說的輕巧?靠我們三個人沖鋒陷陣?”
高遵裕幽幽道:“陳大人,橫山這麼多人馬,又豈是誰都會聽王寧安的?再說了,你看看這個!”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件東西,在陳升之面前晃了晃。
陳升之頓時眼睛就直了,聲音也顫抖了。
“這,這是真的?”
高遵裕把東西揣進懷裡,然後道:“有了這個,還愁人馬不聽調遣嗎?”
陳升之依舊臉色難看。
“譚公公,高將軍,我,我已經心緒煩亂,理不清了。我,我頭疼啊!”
陳升之突然抱著腦袋,痛叫了一聲,仰面倒下,躺在地上,緊閉雙目,跟死人一樣。
“啊!”
譚憲和高遵裕嚇壞了,心說這位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怎麼說死就死了?
“陳大人,陳大人!”
他們呼喚了兩聲,陳升之依舊一動不動。
譚憲急得要去找大夫,高遵裕卻懂一些醫術,他抓著陳升之的手腕,突然輕蔑一笑。
“好一個陳大人,你就裝吧!”
譚憲也反應過來,“怎麼,他是裝的昏迷?”譚憲咬了咬牙!
他當然想拉著陳升之下水,可這位竟然拿出瞭如此無賴的一招……真是無恥文人,無恥透頂!
譚憲氣得踢了陳升之兩腳,這位也沒有半點動靜。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惡狠狠道:“陳大人,你既然裝死!那就一直裝下去吧!”說完,他對著高遵裕道:“高將軍,我們立刻去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