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安,你別太囂張了!你逼死了富弼,又想來欺負老夫!你,你憑什麼?陛下不會聽你的!”
“哈哈哈,陛下聽不聽我的,全看陛下信不信你!”王寧安輕笑了一聲,“文相公,這些日子,你是什麼都沒摻和,但是你知道的事情,絲毫不比富彥國少!為什麼耆英社的人被抓了,坊間便流言四起,是不是有人在背後使壞!”
“沒有!”
文彥博斷然否認,“王寧安,你別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這樣,有本事,咱們去陛下面前打官司!我才不怕你呢!”
老文雖然嘴上硬氣,但難免心虛。
他現在還有點迷糊,怎麼好好的一個圈套,把所有人都套路了,一轉眼,自己成了套中人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文彥博都想要罵娘了。
王寧安微微一笑,“官司隨便打,不過嘛,容我先寫一個彈劾你的奏疏!對了……寬夫兄,你現在也可以寫反駁的奏表,小弟沒你的文采,我先告辭趕工了。”
說完,王寧安也不理文彥博,直接揚長而去。
剛到了家中,大蘇竟然在二門等著。
“哎呦,我的姐夫,你可太牛了!”
蘇軾張牙舞爪,伸著兩個大拇指!
“我聽說了,你把富弼逼死了,太好了,老家夥是咎由自取,他該替死去的將士償命!”
王寧安擺了擺手,笑道:“這事我幹得也不光彩,現在想起來,做壞事的也不只是富弼一個。”
“還有誰?”
“文寬夫要算一個!”王寧安笑道:“子瞻,正好,你幫我寫一份彈劾文彥博的奏疏,也省得我費工夫了。”
蘇軾答應得很痛快,可他又猶豫了。
“姐夫,文相公有什麼罪啊?是欺君,還是謀逆?”
“罪名嗎?”王寧安撓了撓頭,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對了,他之前用什麼罪抓的耆英社眾人,你就用什麼罪彈劾他!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文寬夫作繭自縛去!”
蘇軾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突然一躍三尺高,笑得手舞足蹈,跟三百斤的胖子似的。
“真不愧是我姐夫!夠狠!”
說完,蘇軾撒腿就往書房跑,揮毫潑墨,頃刻寫好了一份彈劾奏疏,他迫不及待想要看文相公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