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間,趙宗景在城門口來回走了五六次。
最後一趟回來的時候,突然有幾個西域的漢子,跑過來,跪在地上,用笨拙的漢語說,他們是于闐人,請求收留。
趙宗景還沒說話呢,看門計程車兵就跑過來。
“滾蛋,都是騙子,你們才不是于闐人呢!”
把人轟走之後,門官跑了過來。
“王爺,不要管他們,每天都有好些人跑來,有的說是于闐人,有的說是漢民,還有說什麼徵西大將軍,都是瘋子,卑職都給趕走了。”
“你幹的不錯。”
趙宗景圈馬剛要離開,突然猛地一顫,急忙回頭,把門官揪了過來。
“你說有個自稱徵西大將軍的?”
“沒錯!那家夥還說他是西域都護,跟個要飯的似的,我趕他也不走,只好給送到大牢裡了。”
趙宗景的手哆嗦起來,聲音都變了,“那家夥什麼模樣?口音如何?”
“模樣?三十來歲吧,挺年輕的,漢話說的挺溜的,他要說是普通漢人我就信了,他居然說是大將軍,哪來的大將軍?”
“啊!”
趙宗景是聽不下去了,“快,快帶著我去大牢!”
……
“我說那個啥……慕容兄弟,這麼多年,你可好啊?”
慕容輕塵枕著一卷葦席,只把後背給了趙宗景!
“好,可好了!只是沒有王爺威風罷了!”
趙宗景更不好意思了,“誤會,都是誤會!”
“沒有誤會。”慕容輕塵伸了個懶腰,意興闌珊道:“我本來就是國舅府的奴才,住到這黑牢裡面,還真找到了當年的感覺,王爺,你去忙軍國大事吧!讓我好好歇歇,多睡一會兒。”
趙宗景都哭了,丫的把你弄出去就是最大的軍國大事!
他沒注意,正在這時候,王寧宣和章敦趕來了。
他們倆一見慕容輕塵在裡面躺著,這倆不客氣,王寧宣一腳踹開了大門,他和章敦一左一右,抬著慕容輕塵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