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呂惠卿老臉通紅,很是尷尬,師父這是在責備自己啊!
可那是皇帝,誰能真正把他當成師弟呵護,這個要求太難達到了……呂惠卿很尷尬,很慚愧,從秦王府回來,他一直在思索著師父的話。
看起來師父是不想我們捲入其中,弄成了同門相殘,就讓師父難做了!
罷了!
就交給師父處理吧!
陛下啊,你也不要讓師父失望啊,畢竟君臣做到你們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呂惠卿滿心感慨,同樣的,趙曙也是如此,他在月光下緩緩踱步,妻子的話不斷在耳邊回蕩,的確龍椅不好坐,自己那麼努力,結果還是被算計了,不得不遷居幽州養病,皇兒能不能成啊?
就在擔憂之中,趙頊來到了幽州,小家夥怯生生的,陌生的環境讓他很不安心,但是隨著見到父皇,他終於有了笑容。
兒子高了,也瘦了,小臉蛋還有些旅途的疲憊,帶著一絲蒼白。
趙曙情不自禁,把兒子抱在了懷裡,他很想說些什麼,想問問這段時間過得如何,當監國難不難……但是到了舌尖兒,趙曙又都忍住了。
“皇兒,你先休息一下,等洗漱好了,父皇帶你去見母後……她身體不好,你要討母後的歡心。”
趙頊點頭,他的確想母後了,小家夥撒腿就跑,可跑出去幾步,又轉了回來,他到了趙曙面前,猶豫了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
“父,父皇,給,給你。”
趙曙就是一愣,是誰來信,還要皇兒轉送?
他看了下信封,沒有半個字,撒開之後,他頓時臉色一變,上面的字跡太熟悉了,正是大舅哥王雱的!
曾經王雱當過翰林學士,趙曙還跟他學過書法,怎能不認識?
可問題是王雱不是瘋了,連吃飯都要人照顧,怎麼還能寫信?莫非是岳父一家出了事情?
趙曙帶著滿腹的懷疑,開始瀏覽上面的內容。
越看他的臉色就越是陰沉,越看就越是驚訝,最後竟然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好你個王元澤,你欺天了!”
趙曙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可是他的樣子依舊駭人,嚇得趙頊瑟瑟發抖,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注意到了兒子的情況,趙曙終於恢複了平靜,他伸手把趙頊抱在懷裡。
“皇兒,你告訴父皇,這封信是怎麼回事?是誰給你的?”
“是……是湯師傅。”
“湯師傅?”
“嗯,教孩兒騎馬的湯師傅。”